造纸厂忙活的那些人,有的是请的工人,更多的是张百年等一帮侍卫,让他们来,他们会很快赶到。
重重一拍桌子,刘贺道,“陈近光听令,拿下这群反贼,一个都不许走脱!”
“喏!”
田延寿吓了一跳,反贼的帽子他可不敢戴在头上,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沾上了就会掉脑袋,高声叫道,“你说谁是反贼,你血口喷人你!”
刘贺冷声,“你既然可以说朕是反贼,那朕反过来说你是反贼又有何不可?”
田延寿又吃一惊,“你是皇帝?”
“不错,朕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皇帝老儿,你先前怎么说来着,说皇帝老儿在这里,砍竹子的钱你也要拿,还要赔偿是不是?”
指了指桌子上左老六没拿走的太后首饰,“你看,钱财就在这里,要不,你拿去?”
刘贺这话刚刚落下,屋外嘈杂的声音中,有人一声断喝,“所有人听令,围住这间房子,不许走脱一人,还要保护好皇帝陛下和太后!出了差错全家人头落地!”
是张森的声音,其实刘贺的王府家臣们,很多人还是有能力的,放在治国理政的朝堂上本来没错,错只错在刘贺太心急夺权,错在霍光不肯放弃权力。
“陛下可无恙呼,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发落!”
是张百年的声音,张百年作为霍光安插在刘贺身边的钉子。
这些天被刘贺安排处理造纸厂的事情,买竹子,修厂房,请工人,从中间捞了些好处,皇帝的赏赐也是接连砸到头上,他生出自己就该听皇帝命令的感觉。
今天皇帝被围,张森让他带人帮忙,张百年二话不说,带了人抄家伙赶了过来。
刘贺大声道,“你们都在外候着,几个反贼是瓮中之鳖,朕自会发落,你们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喏!”张森和张百年同时答应,又接着安排人站岗守卫,一只苍蝇也不放进去。
田延年听到屋外边声音,已经着急起来,再听刘贺形容他们是反贼,是瓮中之鳖,吓得面如土色。
他来这里的时候有多威风,现在就有多狼狈,心想难怪田延年的名头吓不到他们,难怪他清楚田延年该去廷尉领罪的事情,自己早就该看出来了,只怪自己眼瞎。
刘贺当时就报了祖上是沛县的,那不正是当初开国之君高皇帝刘邦的龙兴之地吗?人家都说得那么明显了,自己居然没揣摩出来,真是一头猪。
刘贺笑眯眯的指着金手镯和白玉扳指,这些东西平时对田延寿很有吸引力,可此时都快要吓尿了,哪还敢想去拥有这两种东西。
他同样是个欺软怕硬的人,仗着哥哥在朝中当官,自己狗仗人势借哥哥威名鱼肉百姓还可以,欺压良善的事那都只能是对方是良善才敢做,对方要是是个硬茬子,他就得软。
“陛下,陛下,这一切都是误会……”
田延寿赶紧服软,他可不敢认为面前的人是假冒的皇帝,然后继续对他不敬。
“误会?太后的脸都被打肿了,能用误会两个字揭过去?如果朕和太后只是普通人,只怕我们已经被你拿下,做成造反的铁案了吧?一句误会说得过去?”
这时间,田延寿带来的那些个手下全被陈近光等人控制住,一个个的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他们真的是大势已去,现在到了刘贺算账的时候。
“这,这!”
田延寿也被陈近光按倒在地,跪在了刘贺面前,听闻刘贺的话,又是后悔又是心急,语无伦次起来。
“说罢,你们这次造反,有多少人参与,谁是主谋,谁是胁从,怎么知道朕的行踪的,打算怎么对付朕?”
田延寿一呆,赶紧磕头道,“冤枉呀,我没有造反的意思,也不知道陛下行踪,就是借我两胆,我也不敢造反呀!”
其他人听皇帝问谁是主谋谁是胁从之时,哪敢担这个罪名,纷纷都开始磕头,只说不敢。
刘贺脸一板,看着田延寿冷声道,“你怕是理解错了朕的意思了,朕没空管你敢不敢造反,朕只问你,你们造反这事,谁是主谋,谁是胁从?有多少人参与?”
他田延寿能够无中生有出一桩造反的案子来,刘贺又怎么做不出来?
“陛下,陛下!”田延寿只差哭出来,他懂了刘贺意思,可懂了也不敢顺着刘贺的话去说呀。
刘贺这么明显的要给他栽一个造反的罪,他如果照着刘贺的话说,脑袋搬家是眨眼之间的事。
“陛下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陛下饶我一次!”田延寿说话都带着哭音,身体更是筛糠一样的抖。
刘贺指了指太后那通红的脸,“做了的事情,后悔有什么用?你把太后打成这个样子,自己想一想还能活命吗?就算我饶你,恐怕太后,霍大将军那里也不会放过你!”
“那是左老六动的手!”田延寿还要辩解,刘贺不耐这个欺软怕硬的怂货磨叽,此人刚出现时那嘚瑟样他就不爽。
给陈近光使了一个眼色,陈近光点点头,一脚踢在田延寿的屁股上,骂道,“狗东西,陛下问你话,你老实回答就是了,东拉西扯耽误时间做什么?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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