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我还没弄，柯先生坐下稍等片刻。”
她坐回椅子上刚准备处理，柯然却径直走了过来，将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
“苏总涉猎的业务太广，忙不过来也属正常，我将合同拟好了，苏总过目。”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让苏云皎的动作顿了顿，她抬眸看向柯然，粉唇勾出几分淡笑，“那就有劳了。”
她没理会对方的态度，将合同拿过来逐项检查。
见她看得仔细，柯然轻笑道，“苏总担心我埋雷？以我跟霆深的关系，既然要合作，我就会拿出十成的诚意，苏总不必如此谨小慎微。”
苏云皎的目光并未移开文件，清冷的声音透着疏离却也带着表面的温和。
“上亿的生意当然要小心为上，你跟傅霆深什么关系我不管，在我这里，我们只是初次合作，谈交情，没那个必要。”
柯然的脸色微微沉了沉。
“既然苏总这么有手段，能从霆深手里轻松要来上亿的项目，又何必在乎星河的那点收益，涉足其中，咄咄逼人。”
翻动文件的声音戛然而止，却又很快继续。
直到看完了整个合同，苏云皎才抬起头，清洌的眸子与柯然对视。
“如果将来让你在宋薇和傅霆深二人之间选一人为伍，你选谁？”
她问得突兀，也问得直接。
柯然的眸光旋着晦暗不明的情绪，紧抿着唇角没有说话。
苏云皎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柯先生一再强调跟傅霆深的兄弟情，想必这个问题的答案没什么悬念，你会选傅霆深对吗？”
明明是笃定的反问，可尾音的嘲讽却又如此地显而易见。
柯然的情绪瞬间绷不住了。
“苏总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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