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贺凌安还挺了解这两人，真相了！
“难怪！”
苏兮儿也觉得有可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谢谢你，这两人我也会注意的。”
“姐不用跟我客气，对了，那纸你真的有把握吗？”这才是他今天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苏兮儿闻言笑了笑，揶揄道：“怎么？现在开始怕输了？”
贺凌安傲娇的抬起脑袋，“怕什么？不就是几间铺子和书斋生意吗？输了就输了，我贺家输得起。我就是好奇，提前问问罢了，如果姐制造不出来，我还得想办法把你从这事里面摘出去，不然就怕以后那些不长眼睛的，趁我不在时候嘲笑你。”
别看贺凌安平时大大咧咧的，有些不着调，但其实心思十分细腻，苏兮儿闻言感动极了，说了句“跟我来！”推开了药房旁边的一间小屋的门。
贺凌安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走了进去。
然后，他就看见，屋子里放满了一张张的白纸。
贺凌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问道：“这，这……姐，这真的是你做出来的吗？”
苏兮儿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可以摸摸看。”
贺凌安颤抖地伸出手，摸了摸最近的那张白纸，呆呆地感叹道：“好光滑，书斋里那些粗纸完全没法比，而且这纸好白，一看就很好。姐，你简直太厉害了！”
贺凌安说着，跳起来就要去拉苏兮儿。
“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不过却被一只大手给挡了下来。
两人侧目一看，居然是萧慕宸。
贺凌安有些怕他，闻言缩了缩肩膀，不情不愿的退后一步，小声嘟囔，“这是我姐，又不是外人，你管那么多干嘛？”
“嗯？”萧慕宸看了他一眼。
贺凌安头皮发麻，尴尬地笑了笑，急忙跑开了，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摸摸，那碰碰，看着满屋子晾着的纸张，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不知不觉又重新凑回到苏兮儿面前，问道：“姐，这些都是你做的？是怎么做的？这可以大规模生产吗？要是能，你可就发了！”
“暂时还不能！”苏兮儿摇了摇头，大规模生产的有些工序她还没彻底研究清楚。
“暂时不能，那就是以后可以喽！”贺凌安抓住了关键，有些兴奋地看着苏兮儿。
“嗯！”
苏兮儿笑道：“另外我还在研究一种不需要磨就可以用的墨水，只是质量可能没有市面上好的墨水好，如果不是要珍藏，给孩子启蒙，平时读书人使用还是不错的。”
“真的！”
贺凌安满眼泛光，搓手看着苏兮儿，“要是这也能研究出来，那姐你可真是发了。吴家在宜州府至少有十多家文智书斋，等赢了赌约，我把贺家的习文斋也给你，你在店里放上自己的生产的纸张和墨水，那整个宜州府的书斋生意几乎都是你的了。如果名声打出去，甚至还会有好多商人和书生慕名而来，不得把你的书斋门槛给踏破了。”
贺凌安越说越兴奋，仿佛看到好多银子在天上飞。
“这么好的东西，一旦现世，肯定会有人会眼红，不择手段想要抢。”见贺凌安已经得意忘形了，萧慕宸出声提醒了一句。
苏兮儿严肃地点了点头，“所以我打算把这个烫手的山芋送出去。”
“送出去？”
贺凌安一阵肉疼，看着苏兮儿，“姐要是怕麻烦的话，要不送我。我不怕烫手，而且赚了钱咱们可以平分。不不，平分你太亏了，我占一成就行，或者我也可以不要，你把铺子挂在贺家名下就行。我贺家在安平县首屈一指，有我贺家坐镇，绝对没人敢打这配方的主意。”
“要是出了安平县呢？”萧慕宸追问。
贺凌安凝眉，没有说话。
“贺家在安平县甚至在宜州府还可以，但是，一旦京城那边有人动手，牵涉到皇子间错综复杂的利益，贺家远远不够！”萧慕宸一针见血，直接指中要害。
贺凌安再次沉默了，萧慕宸说得没错，如果真是这样，他们贺家的确惹不起。
“那要送给谁？”
沉默了两分钟，贺凌安突然眼神一亮，说道：“我想到了一个人，齐首辅。他现在虽然闲赋在家，但京中势力还在，而且妻子还是北冥公主，与皇上应该也还有联系，都说他丁忧结束肯定要再次被启用。找他做靠山，应该没人敢惹了吧！不过听说那人是忠君爱国的典范，纸张和墨水这种利国利民的东西，到了他手里就算献给朝廷了。”
“与朝廷合作没什么不好的！”苏兮儿要的就是朝廷这座靠山，只要朝廷愿意，就相当于这事情摆在明面上了，背后之人的可是皇帝，就算皇子，又有谁敢打这主意呢？、
苏兮儿与萧慕宸相视一笑，突然收起一沓纸，塞到贺凌安怀里，“你负责把这个送到齐府去，就说我想和他谈一谈。”
“好！”贺凌安拿着纸张，屁颠屁颠的跑了。
“对了，这段时间没事多买些山头，最好是有竹子、松木或者桉树这些的山头，宜州府各个地方都可以看看。”这生意，苏兮儿不打算自己一个人做，打算带上贺凌安。
“知道了！”贺凌安也不问为什么，答应一声，跑了。
“不觉得可惜吗？”等贺凌安走了，萧慕宸才笑着问道。
苏兮儿勾了勾唇角，“不可惜，这么大的好处，我也不会白送给他们的。”他们指的是齐首辅还有朝廷。
“你心里有数就行！”萧慕宸知道，她的性子就不是初亏的主，跟着笑了笑，听说苏兮儿要上山，还要砍些竹子树木的回来，说自己闲着也是闲着，跟着去了。
只是两人才走到山边，就遇到了从山上下来的徐四柱。
“苏姑娘！萧……萧公子！”他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主动与两人打了声招呼。
萧慕宸没有说话，苏兮儿点了点头，问道：“你娘好点了吗？”
“好多了！多谢苏姑娘！”
说着放下身上的背篓，拿出一小包东西递给她，“这个给你。”
苏兮儿垂眸一看，讶异地挑了挑眉，发现居然是虫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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