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先生。”
“求求你，放过我。”
“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些重要情报。”
“是关于格兰先生。”
“还有勃朗特，对，勃朗特，他们要联合起来对付你。”
“还有市长。”
埃弗里哀求着大声说道。
一边说的时候，还一边在向外吐海水，断断续续的。
戴维有些惊讶。
不是说格兰?科里根联合勃朗特跟市长来对付自己。
而是惊讶于埃弗里水性不错。
都丢海里这么久了，说话还这么中气十足。
不由笑着对凯里说道：“看来埃弗里先生还没醒酒，这都开始说胡话了，他酒品真的很差劲。”
“所以，你继续帮助一下他吧。”
凯里回道：“当然，兰德先生。”
埃弗里惊恐大叫：“不，不要这样，兰德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
戴维不为所动，带着亚瑟跟哈维尔来到餐桌前。
对侍应生吩咐道：“我来了朋友，再送一些菜品过来。”
侍应生声音颤抖道：“是，是，先生。”
说完赶忙小跑着离开。
亚瑟看到这样的情况，虽然不明白戴维要做什么，但他哈哈大笑道：
“戴维，我以为你变成了个文明人。”
“看来我们都错了，你还是跟从前那样。”
亚瑟喜欢这样的戴维，因为这让他感觉更加亲近，熟悉。
之前那样，跟生活在文明世界的城里人那样，穿着绅士服，端着红酒杯，扮演贵族的模样。
这让他天然就感到厌烦。
所以当看到戴维用熟悉的方式，去惩戒别人的时候，亚瑟才觉得是印象里的戴维。
“披上羊皮的狼，难道就会变成羊吗。”
“亚瑟，我跟你说过，要多读书，最好是历史书。”
“如果你读过美国的发展历史就会知道，文明，是建立在野蛮之上。”
“而美国所谓的文明世界，更是建立在美洲土着的尸体上。”
“有些狼披着羊皮，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羊。”
“但我不会，亚瑟，我会一直记得，自己是狼。”
亚瑟跟哈维尔有些面面相觑。
对于戴维说的这番话，他听不懂，但又觉得很厉害。
“你最近是在读哲学方面的书吗，戴维。”
“我想要收回之前说的话，你跟从前完全不同，现在说的这些话，让我感觉你变成了一个诗人，或者是哲学家。”
戴维笑道：“好吧，你就当是吧。”
亚瑟看了看还在被放进海里的赌场经理，不由问道：“所以，戴维你是想要抢劫这条游轮吗。”
戴维没有直接回答，转而问道：“亚瑟，你会去抢劫康沃尔的火车吗？”
亚瑟有些奇怪：“我们不是已经抢劫过康沃尔的火车了吗。”
戴维摇摇头：“我说的是火车，亚瑟，不是火车上的那些东西。”
亚瑟无语道：“当然不会，抢劫火车能有什么用。”
戴维道：“所以我为什么要抢劫这条游轮呢。”
亚瑟更加无语了，他感觉自己现在跟戴维说话，好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根本听不懂。
这个时候，埃弗里又被吊了上来。
与先前不同的是，现在的他已经是奄奄一息，完全说不出话来。
嘴里咕噜咕噜的不断往外冒海水。
显然在下面喝得很饱。
“凯里，帮他一下。”
“如果救不活的话，看来海里的鲨鱼今晚可能要加餐了。”
听到戴维这话，埃弗里瞪大了眼睛，冒出强烈的求生欲。
凯里也帮着他去按压胸口，把肚子里的海水给挤了出来。
好一阵，埃弗里才缓过气来。
不过整个人都有些抖，面色惨白。
方才在海里的那种窒息感，让他现在都感受到极度的恐惧。
“埃弗里先生，我想现在我们该好好的聊聊了。”
“你有三分钟的时间，告诉我具体的情况。”
“否则今晚海里的鲨鱼，真的要加餐了。”
“所以，开始你的表演吧，埃弗里先生。”
戴维的语气很平静，但听在埃弗里耳朵里，就跟恶魔的低语一般。
就在刚刚，他差点，差一点就要去见上帝了。
甚至都已经感觉自己死掉了。
只有直面过死亡的人，才知道死亡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就像是自杀的人，不管是什么方式，在自杀过一次被救下来后，就绝对不会去想第二次自杀。
“是格兰先生，他联系上了市长，圣丹尼斯的市长，亨利·勒米厄。”
“他了解到您的情况，关于私酒的事情，兰德先生。”
“市长告诉格兰先生，已经有人破解出您私酒的配方了，他们也能很快的破解出来。”
“等有了私酒配方，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对付您。”
“市长已经向格兰先生介绍了勃朗特，那个意大利人。”
戴维听完，对此并不意外，也没有什么愤怒。
他跟勃朗特，本来就是相互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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