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连家小姐只是名义上嫁给我，我不会对她不利。如果连家闹起来，我赔你一命如何？”楚袂最后一句是对着连一朝说的，他的眼睛泛红:“你既然嫌我脏，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如何？我双手沾满血，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有可能会死！”
“昭儿，你不要说了。”楚镶哭了起来，连一朝只好轻轻地安抚她。
“姐姐，罪赔完了，我可以走了吗？”楚袂跪在地上看着楚镶。
“大人，我可以跟你谈谈吗？”连一朝弱弱的问了一句。
楚袂看了一眼楚镶，楚镶起身一瘸一拐的出去了。
“我可以起来吗？”楚袂又看着连一朝问。
“当、当然，大人请起！”连一朝像伸手去扶他，却被他拒绝了。
“楚、楚袂，你不喜欢我，是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楚袂没有想到连一朝这样问，这样的问题她已经问过很多次了，他不喜欢。
“我以为，我们经过这么多了，你会……”
“你喜欢我吗？”楚袂低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也不喜欢吧？或许我对你就是一种新鲜，是我第一次把你从贼人手里救出来，第一次带你走出了家门，你只是对我好奇，新鲜而已。”
楚袂把脸对着连一朝的脸轻轻地说:“我，比你见到的，想象的脏一百倍！”
连一朝看着近在咫尺的楚袂，她想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了，可是抬起的手却是迟疑了。
楚袂看了一眼，低沉有磁性的笑了:“知道我十岁时被买到妓院，三天里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楚袂又回到椅子上坐下。
“我把那些想靠近我的女子和男子，用手生撕了，活活撕了！我自己恶心的差点死了。”楚袂似是不愿回忆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我听说过，你受苦了！”连一朝不知道怎样安慰他，想过去抱抱他又不敢。
“从那以后，我就讨厌女子。直到遇到了一个人，她对我非常好，不嫌弃我是庶子，为了她，我历尽千辛万苦进了锦衣卫！为了她，我在江湖上接刺杀的活，只为给她买一支玉簪。”似是美好的回忆，楚袂脸上有一丝浅笑。
“我经常在她经过的路上等着，有时一等就是一天，只为见她一面。那时的我，爱的辛苦，爱的卑微，爱的甜蜜。她的笑就是我的快乐，我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楚袂说到这里用手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扳指。
“那一年，我十八岁，我带着杀人赚来的钱去她家求娶的时候，她却在房里跟别的男人一起苟且。”楚袂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连一朝，连一朝只是把头低着，仿佛说的是她一般。
楚袂却看到她滴下的眼泪，她在可怜自己！
“知道我是怎样做的吗？”楚袂平静的说着:“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不干净，是被人睡过的。我只好把她家里所有的人都绑了，让他们观赏，她和那个男子的……事情！之后，我把他们都杀了！我在青楼里混了半年多，被我爹打了个半死！姑娘，我这样的人，你还要吗？”
“你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我以为你对谁都是无情的，那个女子应该很美吧？”连一朝听完用袖子一擦眼泪，声音也变得沙哑，没想到谪仙一样的贵公子，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
“美吧！她是应伯侯的嫡女，那时太年少，堂堂嫡女，怎会纡尊降贵看上我？就像我二姐说的那般，她就把我当做一个玩意了！玩够了就扔了！”
“你还给她买过玉簪，却什么也没给我买过！”
“姑娘，这是重点吗？你不觉得我可怕，我脏吗？”
“你还为她去赚钱！却什么也没有为我做过！”连一朝说着，眼泪一粒一粒从眼眶中掉下来:“我没有对你做过那样的事，我不讨厌你，你却讨厌我！”
“姑娘，娘子！我们现在说的是一件事情吗？”楚袂阻止了连一朝哭闹:“我们现在要说的是，我们……”
“我们即使互不喜欢，也要在一起！刚才你说的都是过去，往事不可追也！楚大人，楚袂，相公！我说过，我的一生不长，我只要嫁给你！”连一朝说完就扑到楚袂身上亲他！
楚袂被连一朝吓坏了，连一朝软软的唇贴上来时他想躲也躲不了了，只好回应。
连一朝被楚袂吻得天旋地转，娇喘吁吁。
“你说的对，往事，确实不可追！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我们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我建议你还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做这些事情吧！”楚袂用手抹了一下嘴，冷冷的看着连一朝。
“我没有喜欢的人！”连一朝看着楚袂:“喜欢你不行吗？”
“随便！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还想继续，我会照顾你。”楚袂有用手擦了擦连一朝的嘴唇。
连一朝吓得把脸往后一倒，楚袂低笑着说:“亲都亲了，还嫌脏？”
“行了！既然你的气消了，把药好好拿好，嫌我脏，以后还是少见面吧！”楚袂起身整理衣服，连一朝见他要走，又拽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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