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依旧不动，这样子相柳似乎在哪里见过，不过无所谓了，接着又在完好的皮肤上再划了一刀，这一刀不重不轻，好像只是试了下刀口的锋利程度：“你的视死如归没有意义。”
那人的眼神如同深潭，不起波澜他四肢受限，也并不影响看着相柳的冰冷。
“他们大概很了解我：”晃着手中的刀说：“我和那人几番扭打，期间有胜有败，他一直都没有提过你。可见你被放弃了。”
相柳忍不住咋舌：“到底是你太无足轻重了，还是他背后的阴谋要被发现了。到现在没有一个人为你的强撑做出过表示，所以我猜他多少也知道点我的手段，你大概是不能活了。”
“别搞这些虚的，有手段是吧。”那人说着，更加肆无忌惮：“让我见识见识。”
终是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看向相柳的眼神无不轻蔑：“我所守护的，非你所能理解。”言罢，他眉宇间流露出一份淡然，如同秋叶随风，无惧飘零。
“很好！”相柳点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动容，眼中却掠过一丝嘲讽，他不缓不慢的拍了拍手，剑落到了地上：“既然赶和我赌，我猜这其中你的地位肯定不低，他们为什么放弃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说着剑就抵在咽喉，那双眼睛看起来更加冰冷，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语气依旧平静：“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究竟有多坚定。”随后，手腕一紧，剑尖缓缓刺破皮肤，一丝血珠缓缓滴落。
心处的痛都不算什么，相柳似乎绕有兴趣，一片一片剥着他的龙鳞，刚刚凝固的伤口又有新鲜的血液流出来。
那人嘴角微勾，似乎对相柳的嘲讽毫不在意，反而透露出一丝从容：“你的手段，我当然略有耳闻。不过那又如何。”
语罢，他闭上了眼睛，已经不想多说。等待相柳的最后裁决。
相柳观察着四周，这里几乎密不透风，而且他走了很长的过道才来到的，如果真的杀了人也少了收拾。只是他心想着如果人就这么死了，恐怕事情就要重新开始。
他还没有开始问，狼狈的人就已经誓死不屈，可见他原本就是不打算说出一丝一句有用的话。
“你猜到我要问什么了。”他软了语气，也停了手，不着痕迹地擦掉手上的脏污。也不过是为了放松对手的防线。
绑着的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他本能的想反抗，后来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你还是打消这些念头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人依旧不动。相柳盯着他，那眼神冷静得吓人，好像刚刚划在皮肤上的那一刀，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血珠从伤口渗出，可他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欣赏别人的事迹，完全没有痛感。
这个人还很奇怪，相柳坐到离他不远的地方，仔细思考着他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么平静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并非是真的不怕死，可是他似乎也并不打算逃避或是求情。
就像——就像是有计划是的，那么此人是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相柳的眉头渐渐紧锁，眼前的这个人仿佛藏着深不可测的底蕴。犹如石阶蜿蜒曲折，藏着的阴谋密不透风。他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仿佛一张无形的网，正在悄然撒开。如同十几年前一样。
不过现在无所谓了。他手里的刀锋闪着寒光，仿佛有生命般地渴望着更多的疼痛。
那人的眼神如同深潭，不起波澜。不说什么，仿佛相柳下一刻了解了他也能欣然接受，仿佛是午后晒太阳的慵懒模样，而不是身处一场生死对峙。他的声音平静得令人害怕，好像划在他身体上的不是刀刃，而是孩童玩耍的树枝。
“你杀了我吧，”那人淡定地说，“我的感觉早就在路上丢了，你愿意，就多来几刀，看看能不能把我的注意力划回来。”
相柳肯定没有再对他做什么，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他亲口说。只是苦于没办法让他心甘情愿的说出来。此刻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想，如果眼前的人还是依旧一眼不发，也许，他真的会做出什么。
那人微微一笑，冷静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更加肆无忌惮：“你杀不了我是不是，所以一切只不过是你在装腔作势罢了。”
恐惧只会让你更享受。所以，来吧，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你满足，那我宁愿选择看着你，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与深夜的凉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说不出的气息。相柳的手再次举起，但这次，他的动作慢了许多，似乎在思考，这样下去到底有什么意义。
“你赢了，”相柳终于开口，声音中有了一丝疲倦，“你的勇气我领教了，但这改变不了结果。”
那人轻轻地笑了笑，即使在这种情形下，他的笑容依然平和，好像他们不是在讨论生死，而是在闲聊天气。他自然清楚这并不是胜利，只嬉笑着看他接下来的动作
相柳放下刀子，心中的波动无人知晓：“朝着动弹不得的人靠近一点：“想好要和我说什么了吗？”
夜，更深了，相柳离开时的背影，似乎也多了几分沉思。而那人，依旧静静地躺着，身上的伤痕，于他，仿佛只是一种无聊时的消遣。
相柳晃着手中的刀，目光如冰，透过冰冷的刀身试图寻找对方眼中的畏惧。他确实没有象到该如何对眼前的人，熟悉的感觉，还有他背后的阴谋，现在一点都没有头绪。
那人沉默片刻，然后平静地回应：“也许你希望我跪地求饶，然后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那人微笑着，这股子从骨子里透出的胆气，让相柳都不得另眼相看，他见过很多硬汉，在面对生死关头时故作坚强，但此人却不同。他的淡定不是因为强行克制，而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坦然接受。
“你不怕吗？”相柳问，他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尊重。
“怕有用吗？”那人反问，他的目光坚定而不屈，“恐惧只会让刀刃更加锋利，让你更加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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