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谢棠宁自信一笑,从身上扯下一块黑布条,遮住了眼睛,静待时机过后持箭一放,真的一下射中五个摆动中的青梨。
在场之人无一不屏住呼吸,安静一片。
谢棠宁没得到反馈便扯下布条,扫了一眼呆滞了的众人,她认为自己玩得太过了点。
“那个……”
“太子殿下不必觉得惊奇,其实不过是微臣投机取巧,您有所不知微臣自生下来耳力就比寻常人灵敏,所以……”
谢棠宁极力想给出个让人信服的合理解释。
萧宴深和顾盏却是一副探究神色,也不知在想什么。
谢棠宁有些慌了,握着弓在原地一动不动。
“是吗?你小子还有这能耐?”
这时候风无质疑一句,不信邪地上前去扯下谢棠宁捂眼睛的布条,遮在眼睛上。
惊呼一声,“还真是什么都看不见。”
萧宴深微微垂眸一瞬,叹了口气后说道,“如此,本王只能甘拜下风了。”
萧宴深并没有输掉比试的不甘,反而有点子微妙的情绪在里头,他看了一眼顾盏,似乎在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谢棠宁笑而不语。
顾盏神色窘迫,可他瞧见大家都在为谢棠宁叫好,便皱紧了眉头。
他怎么可能穿女人的裙子。
不能,他不能。
“殿下,臣认为箭术不该是花里胡哨图好看,也不是投机取巧,箭术是放在实战场上的,方才那什么黑布蒙眼不过是谢棠擅自做主。”
“依我看,不若来一场马上的射箭比试,如何?”
萧宴深闻言淡淡看向谢棠宁。
胜负已定,突然又改为马上射箭,这对柔柔弱弱的谢棠宁来说很不公平。
谢棠宁微扬起下巴看向顾盏,可能这就是命,顾盏注定要穿裙子她看的,他哪晓得她也同样会马术。
“既然侯爷有所安排,属下又有何不敢?”
顾盏等的就是谢棠宁的回答,眼角漏了几分阴险,俯首道,“容微臣去准备。”
萧宴深点头。
过了一会儿,萧宴深和谢棠宁同时上马,拿好了弓,备好了箭,顾盏同样骑上马,来到二人中间,高声说着规矩,“此局比试,模拟的是沙场真实情景,谁射杀的敌人越多,谁胜,怎么样?”
谢棠宁和萧宴深没有出声,默认了顾盏的意思。
比试开始,谢棠宁和萧宴深策马离场,场地内突然被人弄了几个数十个俘虏入场,他们手举着人形草垛,同时场地里还出现了几匹狼,不断追赶着那些北陈俘虏。
望着眼前危险残酷的一幕,谢棠宁当即愣住。
顾盏得逞一笑,“殿下,谢棠,你们大可不必有所顾虑,这些人都是北陈兵,做惯了烧杀抢虐的恶事,死不足惜,能在死前再尽一份心力,也算他们的福气。”
闻言,全场响起了整齐的喊杀声,人们挥臂高呼。
谢棠宁眉眼抖了一下,她难以理解地看向顾盏,在他的脸上她看到的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
萧宴深也不例外。
是啊,他们一个是杀伐果断,手握重权的太子,一个是千人流血牺牲,万人枯骨黄土换来的常胜将军。
杀人不过眨眼的事。
顾盏之所以如此不过是逼迫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谢棠宁冷声嗤笑,如顾盏所愿说出了那句,“我认输…”
今日这场赌局是她想简单了,凡事过犹不及,顾盏不止想借此维护他自己的颜面,也想维护住萧宴深这个太子的颜面,要是她还一意孤行,指不定顾盏还会想出什么损招来对付她。
顾盏瞧谢棠宁识趣,忙不迭大声宣布道,“今日比试太子殿下获胜。”
全场哗然,议论纷纷。
萧宴深骑着马来到谢棠宁面前,望着那些场上的俘虏,笑问道,“你可是在怜惜他们?”
谢棠宁没好气,“怜惜他们,怎么可能,我不过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开玩笑,丧尸她都杀过。
只是如今萧宴深是军中主将,战事未平息,若是今日她真的胜了萧宴深,此事必然会被添油加醋,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必然泄了士气。
萧宴深眼里对谢棠宁藏着探究之色,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得明白谢棠宁到底怎么突然认输。
是心慈手软同情那些俘虏,还是为着顾盏的刻意安排让谢棠宁有了顾虑,突然搞起了人情世故那套,让着他?
或是什么别的原因。
思来想去,萧宴深人麻了,现在他一时也没办法通过谢棠宁的只言片语里找到答案。
可不管怎么说,谢棠宁主动认输也算给今日这场比试圆满收了场,不至于真的拿俘虏作赌,脏了他的手不说,平白惹来天下人非议。
“今日比试你虽主动认输,但本王看到了你的不凡之处。”
“索性给你一个机会,留在本王身边做一个近身侍卫,如何?”
萧宴深正色与谢棠宁道
谢棠宁一听来了精神,笑开了花,“多谢殿下成全,不过臣还想问,做殿下近身侍卫有没有官位,有没有好处?可不可以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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