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林先和之死不同，白霄与冯正三人刚结束午餐，就听到了消息。
来人是两个捕快。
不同于上次的捕快，随意问两句话，应付了事。
这两人目光犀利，如同鹰隼，仿佛是要洞察到人心一般。
“是谁白霄，谁是冯正？”
白霄两人走了出来，两个捕快说出林凤之死，便各自带领他们来到不同的房间进行询问。
冯正很震惊：“林凤师姐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捕快冷哼：“这便是要问你的原因，你今日早上在什么地方？”
“在林凤师姐的丹房打扫，最近几日林凤师姐都没来，丹房积灰了，但明日她就要正式炼丹了，我是她身边的杂役，所以要负责打扫丹房。”
冯正很老实，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
只是很多都没什么营养价值。
捕快皱眉，在说了一大通之后，将话题转移到白霄身上：“你与这个白霄关系很好？”
“还不错，白兄弟出手很阔绰，以前也是跟我一样，在林师姐手下做杂役，但今日已经成为了春明堂的记名弟子。”
“白霄是不是与林凤、林先和都有关系？”
“都有，最开始白兄弟还通过林大夫的关系买记名弟子的身份呢，可惜，后来林大夫漏了财，遇了歹人，白兄弟白白损失了三百两银子，这次是又找的其他人。”
“与林凤的关系怎样？”
“林凤师姐的话……”冯正眨了眨眼，想到今日所见，便压低了嗓子，“那个，我只是猜测，觉得很有可能，也不知道对不对。”
捕快眼睛一亮。
有疑点。
“你且说说。”
“之前都是杂役的时候，林凤师姐就经常将我支走，然后与白兄弟单独相处。然后今日……”冯正说着，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其中不免添油加醋，“我还看到她跟白兄弟卿卿我我，衣服都乱了。”
捕快赶紧将这些事情都记录下来。
另一边。
白霄也被审问到与林凤的关系。
捕快的目光很犀利，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
但白霄面无表情。
实则龟息功运转，同时颤动耳朵，将冯正那边的话全部听进耳中。
没想到冯正会那样想。
正好。
自己可以稍微配合一下。
林先和之死，自己是损失人，事情还没有办，人就死了，他属于冤大头那一类。
现在再将林凤与自己的关系稍微拉近一点，两个案件，他便都属于受害人一类了。
反正林凤已死。
怪毒骨之毒，足以孕养勾魂索，虽然只有一丝，毒性也不可小觑，况且林凤又不是什么武功高手，一丝毒素，足以杀她。
“我与她稍稍有些关系，但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偶尔或许亲近一下，却未有过逾越之举。”
捕快皱眉：“我听说你与她好似有什么亲戚关系？”
“我是找的林先和的关系，他为了让我进入春明堂，只是找的借口，实际上我与她家并无亲缘关系。”
“你为何想到学医？”
“我是捉刀人。”白霄直接坦然地说出自己的身份，“习武之人，尤其捉刀人，不免与人厮杀，轻伤也罢，捱到城里，找到大夫也就行了。
“若是身受重伤，或是中毒，手上没点医术，恐怕只能等死。
“我以前有过类似的遭遇，若不是命大，就已经死了。”
捕快最终还是没有问出什么。
他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放白霄离开，便与另一个捕快走了。
冯正看到白霄之后，神色有些异样：“白兄弟，林师姐怎会死了？”
“我怎么知道？”
“你……”冯正看着他平淡的样子，没来由地感觉有些害怕，“你就不伤心？”
“有什么伤心的，不过是运气不好，我早就看开了。”白霄说着，随意一笑。
冯正也跟着勉强笑笑。
心脏却突突个不停。
虽然是他的想法，但他这般坦然说出，足以证明这就是他认定的真相。
“连喜欢的女人死了都面无表情，白霄这个人，看起来挺温和，出手也大方，但……不能深交！”
冯正想着，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要开始与白霄保持距离。
赵师兄对于林凤不是很熟，甚至还与她爹林先和因为此前春明堂坐馆之事，有些冲突，但人总归是死了，在此之前，她爹还先死一步。
不免有些唏嘘，但也没想太多。
林凤之死。
因为莫先生的出现。
让整个春明堂都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第二日。
白霄穿着记名弟子的衣服，第一次来上课时，便有这等感觉。
亲传弟子的授课很快结束，总体时间不过一个小时，接下来就是对其他正式弟子的小班教授。
这也没法。
记名弟子就这待遇，比起杂役，不用干活，还能听课，已经很不错了。
他仍是维持着与赵师兄的关系，后者收了钱，授课非常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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