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现在就去，你们注意安全。”
……
医院。
通过监控，看到杨煜处理完伤口，就从医院北门跑了。
是的，跑了，拔腿狂奔那种。
“医院外面我们没有监控，你们可以到派出所，让他们帮你们找找。”
看到杨煜跑出医院的一刻，杨爸的脸就沉了下来，心里隐隐猜测到杨煜想要干什么。
……
从监控室出来，杨爸从手机里翻出一条短信，说道：“收到这条短信之前，我还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一个什么电竞俱乐部的经理，觉得杨煜在游戏上很有天赋，让他去试训，我以为是骗子，给挂了。”
杨妈神色一顿，又默默翻出手机，翻出一条一模一样的短信，“我也收到了，我想着杨煜这年纪，还是要念书，就没跟你们说。”
杨爸叹了口气，掏出烟盒，看到杨蓁，又塞回兜里，“杨煜那混小子就是被这人蛊惑，嚷嚷着不念书了，要去打职业，我才狠心将他送到那个戒网中心。”
方才在医院的时候，杨爸看到了杨煜身上的伤，恨不得去找那个杨新成那禽兽拼命。
想到杨煜可能跑去打那个什么职业游戏，还一身伤，心里内疚自责和愤怒，在心里轮番交织。
“爸妈，我们先去派出所，让警察帮我们，看看他是去哪个城市了，再做打算。”
杨爸眼尾隐隐泛红，刚抬脚走了一步，杨爸手机铃声响起。
“爸，反正我在这个家待着也是碍事，我去沪城了，我想打职业。”
杨爸一腔酸涩内疚瞬间烟消云散，愤怒直冲天灵盖。
“杨煜，我告诉你，赶紧滚回来，不然我没你这个儿子。”
杨煜此时已经上了火车，无所顾忌地说道：“没有就没有，你以为我稀罕当你儿子，杨文明，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会让你后悔的。”
“你给老子滚回来，滴滴滴……”
看着挂断的电话，杨爸差点没站稳。
杨蓁还是带着杨爸杨妈去了派出所，确定杨煜上了去沪城的火车，才回家。
……
杨妈做饭的时候，杨爸还在不停地打电话给杨煜，可没几次之后，人就被拉黑了。
用杨妈和杨蓁的电话打，也同样被拉黑了……
杨爸气的饭都没吃，就去了饭店，半夜回来的时候，经过客厅，都是一身的烟味。
见杨蓁房间灯还亮着，杨爸轻轻敲了一下。
“爸，你回来了？”
“蓁蓁，别看书了，早点睡！肚子饿不饿，爸爸给你做点吃的。”
杨蓁赶紧摆手拒绝，“不用，爸，我不饿，你赶紧去睡觉，不用管我，我很快就睡了。”
杨爸嘴上应着，却还是去厨房，给杨蓁做了碗酒酿汤出来。
“赶紧喝完，暖乎乎地睡觉，明天让你妈带你去买衣服，后天你要上台发言，咱们漂漂亮亮的上台。”
杨蓁：“谢谢爸，你赶紧去睡。”
……
次日一早，杨蓁早早就打车去了蓝天戒网中心，将几个微型机器人放在他们后门，确定进入且正常工作之后，杨蓁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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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杨煜坐了好几个小时的火车才到沪城，按照地址，找到了之前联系他的俱乐部。
杨煜年纪小，又迫切想证明自己不比杨蓁差。
第二天就被忽悠着签了合同，过了半个月，杨煜才发现这个俱乐部，根本就是代打和陪玩的公司，连全国大赛都没参加过。
意识到被骗了，杨煜也没有办法，合同上高额的赔偿金，他根本赔不起。
没办法，杨煜只能服从俱乐部的安排，每天打单子，做陪玩，有时候单子打不完，还要被骂。
这样的日子，仿佛一点都看不到头。
就在杨煜跟俱乐部协商，转去做游戏主播的时候，好多个晋阳市蓝天戒网瘾中心‘电击’治网瘾的视频，席卷了整个音符短视频平台，瞬间引发热议。
视频里的，一群年纪不大的少年少女，像是被关在集中营一样，一旦在网戒中心‘表现不好’，就会被‘加圈’或‘点现钱’。
所谓‘加圈’，就是教官会在表现不好的学员名字后面画一个圈，累计5个圈就要接受一次电击。
而‘点现钱’，就是一种电击疗法，凡是教导员认为的‘口是心非、表里不一、言而无信、承而不诺、耍小聪明、出尔反尔、执迷不悟’等情况，就要做电击治疗。
那些被执行这种治疗手段的孩子，被五花大绑在诊疗床上，不论这些‘受害人’怎么认错，怎么求饶，电击棒都会贴在脑袋上，然后在你完全清醒的时候，摁下电击开关。
视频中，被电击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眼神里满是惊恐，而身边站着的教官，或是拍手叫好，或是骂骂咧咧，或是眼里透着兴奋……
即使这些个孩子，已经被电击到口吐白沫，眼白翻起，都勾不起他们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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