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总。”郭兴回到自己办公室。
他拿出手机给程墨发信息：程先生让我找到邱凌。
很快传来程墨的回复：放手去找。
郭兴收起手机，程总让他放手去找，说明邱凌已经藏好了。
他联系程先生手底下的保镖，把这件事安排下去。
几天后，仍旧毫无收获，郭兴没有敷衍此事，程先生那边收到的也是实时消息，意外打消程先生的怀疑。
发完工资，公司已经没有流动资金，这个事情程先生已经下令，不能传出去。
还是传到方执那里，他打电话给程墨：“公司出现资金问题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他只会更不堪，说来还是从父亲身上学的手段，没想到有天都用上。
方执听到他的话，暂时打消对他的怀疑：“公司出现财务危机，下一步，你打算做什么？”
“收购S集团。”
方执见他还挺敢说，也不怕自己出现阻止：“这么说，这次经济危机还帮了你。”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程墨应了声。
“事情既然不是你干的，我会仔细调查。”
方执得知CM集团是他一手创立，更加坚信他没有看错人。
程墨要是能回到公司，肯定会带领公司走上巅峰。
方执带着股东直接杀到公司，坐在会议室里，程先生站在门口，深呼吸，面露笑意推开门。
“今天来的还挺人齐。”
大股东和他们是一头的，今天脸色特别严肃，程先生一看就知道事情很大。
方执率先开口：“程总，你这总裁当的，国库空虚啊，还把我们瞒在鼓里。”
程先生脸色短暂难看，公司哪个大嘴巴，把这件事抖出去。
“最近看中一个项目，把钱都投进去了，我会尽快把钱补上。”程先生敷衍地解释。
方执继续发难：“为什么有新项目，我们会不知道？”
程先生丢钱本就烦躁，见他不依不饶的样子，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我是总裁，我连签项目的资格都没有吗，事事都跟你们报备，我成什么了。”
大股东在中间和稀泥：“程总，我们也是关心公司发展，没有恶意。”
“你自作主张签项目，最好是把钱拿得回来。”方执语气带着些许刺耳。
程先生脸色干住：“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钱补上。”
方执忍不住说：“程墨做事就有头有尾，特别是在项目上，我们至少知道公司每天都在干什么。”
大家一听这话，纷纷讨论起来，程先生脸垮掉，脸上笑意装不出来。
“方执，我现在才是公司总裁。”
方执丝毫不给面子：“程总，有些话难听，却是事实，你都到退休的年纪，就该早点回去，这商场始终是年轻人的天下。”
程先生咬牙切齿，气得五官都在使劲，但面对这么多人，他只能忍着。
要是在会议室公然对股东发火，传出去他名声肯定受损。
公司现在面临经济危机，要是股市再有波动，他真是会焦头烂额。
“方总，话重了。”大股东提醒。
方执嘴上开炮，关都关不住：“我知道你只注重人情往来，你把手里股份给程总，但程总到程放哪个能让公司起死回生？程墨有能力，被你们压制，没能力却在公司混了个总监。”
大股东开口：“如今程墨是CM集团老板，已经不适合来公司。”
“还不是被你们逼的，如果公司和CM集团一起发展，说不定不是现在两败俱伤的场面，另外，我要告诉你们CM集团业务和我们是两条不同的线，本质上不会有利益冲突。”
在场的人听到没有利益冲突，都起了心思。
“程墨和程总本就是一家人，能不能让程墨回来救场？”
程先生铁青着脸：“公司还怎么呢，你们就想好后路？”
方执冷笑了下：“还挺有脸能说出这种话，程墨凭什么帮程总，人到公司，就分配到技术部助理，端茶递水，打扫工位伺候那些人，半点上升空间没有。
好不容易升职去了销售部，当的是普通员工，总监还是程放，处处压一头，没能力就该从底层培养，让有能力的人出头。”
方执坐在椅子上气势全开，撕的程先生四分五裂，半块皮都不留。
程先生想找补：“程放在娱乐圈的成就，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娱乐圈上下拉踩那套能用在公司？程总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是人才。”方执不想陪他这么耗下去：“我给你半个月时间，要是填不上资金，我撤资。”
一些有点股份在手的小股东，纷纷跟着方执走，只留下小部分平时就说不上话的人，坐在椅子上大眼瞪小眼。
大股东安慰他：“方执这人脾气就是怪，不还有半个月时间。”
程先生现在也是病急乱投医：“你手头有没有什么项目？”
“你还有钱投？”
“两手准备。”程先生也不想瞒着他。
大股东犹豫了下：“是出什么事了？”
程先生把事情跟他说了大半，大股东心里猜到隐瞒的部分，感觉公司真是大势已去，他也得想好自己后路。
大股东到停车场，看到方执还没走，他大步上去：“方总，怎么了？”
“车子出了些故障，我找人过来弄走。”
大股东邀请：“那不如上我车，吹会儿空调，这天气还挺热的。”
方执知道这人和程总一头，没多少好事想着别人，他跟着坐进后座。
大股东笑着说：“撤资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他之前投资程氏集团，靠着程氏发家，很多业务都是连在一起，程氏集团要是倒台，那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也会受到重创，与其寄希望现在的程总，不如另谋出路。
方执却从他话里，得到确切消息：“大股东怎么那么确信我肯定会撤资？”
“我也实话跟你说，程总这次八成填不上这笔账，我得为自己考虑好后路。”
方执就知道他没憋着什么好事，无非是找下一个合作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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