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后退一步，记住了她铭牌上，自己曾经在怪谈档案室见过的图案，说：“不用了，我的工资不多，还得活着，等我什么时候有钱了，我再问你。”
“那可能就是没有机会了。”
温妤看着孔诗妍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像是一直瞬间展开翅膀的蝴蝶，仰头而向下的视线，让她的眼睛好像是长在头顶的触角。
“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误温老师的时间了。”
“再见。”
温妤转身让开道路，蝴蝶扑棱着翅膀高傲地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就在孔诗妍的脚踏在教学楼门口的时候，温妤看见她的身边突然发出了一道不明显的白光。
这是什么？温妤看着她身边的光，有些疑惑。
温妤看着除了她以外，并没有人在走过教学楼门口的时候，发出白光。
应该是她的着装违背了校规，但是违背的不明显，她虽然只是穿了一双在学校里显得过于时尚的鞋，但是她身上也是穿着校服。
可能识别出来了她身上有违背的，但没有办法分辨具体是在什么地方。
眼前的这种状况，让温妤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好像是自己在用手机识别动物，但有的时候会显示出来的是植物一样，偶尔不太智能的人工智能。
温妤摇摇头，抬脚往楼梯上走。
在七中没有搬家之前，各个年级的老师办公室，在对应年级楼层的最里面，温妤上楼之后，还要经过一段全是学生的走廊。
温妤在走上这段走廊的时候，心里莫名有些发怵，在现实世界中，自己已经想起了的所有悲剧都都是从走廊开始的。
这总是出现的和走廊的不解之缘，让温妤觉得自己好像是命犯走廊。
哈哈……
温妤哭丧着脸干笑两声，将视线转向窗户的那边，尽量避免和另一边的学生们有视线接触。
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进来，还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以各种姿势离开。
温妤几乎是挡着脸，半闭着眼睛，顺便闭上耳朵一路贴墙角直行走到了办公室。
但是在推开办公室们的时候，温妤一眼就看见，穿着修身背心端着茶杯正在喝茶水的钱尔，以及依旧全身粉色，戴一副细框平光镜四处散发魅力的赵毅。
这一瞬间，温妤感觉自己握在门把手上的手掌心已经开始打滑了，心里说不清楚的感觉完全没有办法压下去。
“温老师？”
说话时候肢体语言丰富的赵毅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温妤，直接开口叫道。
温妤在心里对着没有眼力见开口的赵毅翻了个白眼，同时在脸上露出来一个温和的微笑，就像是在被学生推下楼梯之前假装温和的每一天一样。
不过，心理强大如温妤，在面对都已经死了的人再次出现在眼前，真的很难从容面对。
尽量维持着礼貌走过钱尔和赵毅眼前的时候，温妤的目光中出现了在现实世界记忆中很多没有的东西。
比如，钱尔桌子上的活动策划表格，上面勾勾画画不少的东西，其中用彩色记号笔勾出来的，就是在三个月后的暑假即将举行的游轮游学活动。
原来在这时候，就已经策划好了。
温妤暗暗想到。
但也能理解，这个活动是校方承包，因此耗资不菲，提前半年策划，找资助人，都很正常，但是令温妤觉得不舒服的是，这个传单一眼能看见的地方也没有游轮的信息。
需要在没有人的时候看看。
温妤想着走到赵毅面前，她看见赵毅身后的桌子上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上面的名字是“木秦”，周泗的母亲。
温妤看见，在赵毅看见来电人姓名的时候，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稍微有些慌乱。
温妤及时收回自己的视线，在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的同时，余光中看见赵毅拿着手机走到放置着打印机的角落，低声的开始交谈。
“我知道了，我会帮周泗的……没问题的，校长……好，晚上见……爱你。”
温妤听着断断续续能听清楚的赵毅的话语，判断着其中可能隐藏的信息，但仔细品味半天，确实也只品出来当时周泗说的“小白脸”味道。
温妤低头在心里笑笑，别人的生活，她不予置评，但她现在因为这个电话，突然对当时的游学资助人有了新的猜测。
当时写在传单上的“周汐”，究竟是周汐本人，还是打着周汐名号的木秦？
温妤扪心自问不是八卦的人，但是听着刚才赵毅和木秦简单的交流，就能知道他们的感情不错，或者说，木秦很喜欢他。
因此她借着周汐的名号资助游学活动，实际上是满足赵毅也不是没有可能。
温妤背对着办公室里心思各异的人，心里开始计划要怎么才能知道蒋妩佳的死因。
按着现在的时间线推断，自己还没有发现郑琪琪对卫斯的欺凌，但是她已经得罪了孔诗妍。
三天之前，温妤在洗手间看见孔诗妍她们姐妹小团体，逼着一个高一的女生穿着校服用水管洗头发，手里拿着那女生的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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