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澪神情复杂，这是资料上未曾提及过的内容，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着他复杂神色，顾小菱倒是毫不意外，自顾自的说道：
“那些糕点又冷又硬，但我还是都吃光了，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一边哭，一边挨个挨个墓碑前磕头道歉，晚上睡着做梦，都梦见那些鬼缠着我要剖开我的肚子拿回他们的贡品。”
“我啊，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害怕鬼怪之类的东西，可我知道，我最害怕的，是当初那个走投无路的自己。”
顾小菱笑容苦涩，像是无助孩童般轻轻抓住了阎澪的衣袖，低声道：“其实死了也挺好的，遇到了大人，你是第一个站在我这边帮助我的人。”
阎澪抬手轻轻覆盖了她的手，开口道：“以后你不会再挨饿。”
“谢谢你……”
顾小菱傻笑着又灌了一大口酒，还想继续喝的时候，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
大脑仅存的意识似乎也跟着溜走了，霎那间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
“大人你怎么长了两个头？”
顾小菱抬手拍了拍阎澪的脸。
“……你喝醉了。”阎澪脸色黑了几分。
“不可能！”顾小菱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自信回头：“你看，我还能走直线！”
阎澪颇为无语的看着她歪歪扭扭的走了个“s”形，上前准备扶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我没醉！别扶我！”顾小菱理直气壮的指着前方笔直的道路：
“扶那条会动的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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