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菱猛地一下站起身，正准备开口回怼，却只听上方阎澪冷冷吐出两个字——
“的确。”
“大人？”
站在下方的黑无常先愣住了，连忙抬眸观察顾小菱的脸色，看她神情微僵，想必也是有些不可置信。
想说的话突然卡在嗓子眼里，顾小菱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这是……认同了染梨的话？
染梨喜笑颜开，看向顾小菱的眼中满是挑衅，夹枪带棒的数落道：
“听到没有？澪哥哥也觉得你不配落座，你要是还懂廉耻，就自己下来！”
顾小菱抿抿唇，她心中其实有许多反驳回怼的话语，可是不知为何，不再想要反驳了。
心中翻腾着酸涩，像是柠檬汁打翻，溢满整个胸腔。
既然大人都认同了染梨的话，那她无话可说。
顾小菱垂下眼帘，正准备离开座位，只听阎澪再次开口，语气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既然是贴身侍女，应该来我身边落座才是。”
顾小菱怔住，抬眼望去，正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红眸，从他的眼中，她似乎看到了满满当当的湖水荡漾，盛满柔情，几乎将她吞没。
“发什么呆？”
阎澪嘴角微微上扬，起身往旁边挪了挪，为她腾出一个专属位置，宠溺道：“过来坐。”
“澪哥哥！”
染梨瞪圆眼睛，偷鸡不成蚀把米，不禁怒火中烧，还想再说些劝告的话，却被阎澪一个眼神喝制住，只能在旁边气的干瞪眼。
顾小菱扬起头，大摇大摆从她身边经过，还不忘嘲讽道：
“啧啧，某人的算盘落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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