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啊……大神官。”慕芷笑眯眯的，“那你后面还装作一副冷情冷性无欲无求的模样……”
“我没有……”他道：“前一日，我便梦到了你的到来。”
难怪看她赤身裸体从温泉里冒出来，眼中没有半点波澜。
“哼，你还说女色皮囊，不过如此。”
“我……”他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眼尾都染上了胭脂样的红。一点点地融化了他身上的清冷感。
“我说谎。”
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他的声音轻飘飘的。
大概是还不习惯在神灵面前妄语，他说完这句便再次沉默了下来。
慕芷笑着坐在他的身侧，又去不安分地戳他，“庭砚，你理理我。”
“我本来……就很无趣。”男人低眉，声音带着点沉闷，“如今眼瞎了，会更无趣。”
“不会。”慕芷握住他的手腕，郑重道：“我会治好你的。”
男人的手腕发烫，他曾经和她做过最亲密的事，也曾在末路绝望之际亲吻她。可如今只是被她这么触碰，便难以自持，想要收回，又贪恋她的温暖。只好矛盾地轻颤。
“你，你在上面说，我们两情相悦……”
慕芷笑着抚了抚他发烫的耳际，“不然我为什么要回来？我那十万两黄金买你十条命应该也值吧？你以为我是因为愧疚？”
“我……”他低声道：“配不上你。”
慕芷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在她印象里，这位神官是高高在上不容亵渎的，与世人是有距离感的，她能摘下这朵高岭之花，全靠运气。
“怎会……”慕芷调皮道：“你是神官，我是凡人，是我僭越你。怎样？要不要和我来一场仙凡恋？”
他偏过头，忍了又忍，终于是忍不住笑了。
慕芷从未见过他笑，这一笑，当真如冰雪消融，奇花盛开。若是他的眼睛好好的，该是多么的清古冶艳、风华绝代啊！
她可真想把所有好东西都捧给他，太戳她心了！
“庭砚，庭砚。”
她轻轻地唤他。
男人低声回应，“嗯。”
“你要不要负责？”
他的喉结缓缓滚动，薄红从耳畔蔓延到整个白皙的脖颈。
“怎么负责？”
“我们成亲。”
他不知该不该答应，低垂着眼睫，一手摁住自己另一只过于激动的手腕。
慕芷用肩小幅度地碰他，“跟我成亲好处很多的。我家富可敌国权倾朝野，能很好地安排你族人的生活。我爹是天下难出其右的神医，他应该能治好你的眼睛。还有我，我是个夫管严，婚后都听你的，让你高高兴兴，怎么样？”
“反正我现在是神女转世，我要和你这个神官成婚也是天经地义嘛，你的族人只会额手称庆。”
“你这是，交换吗？” 男人又笑了声。
慕芷再次被他的美貌惊住了，她小心地凑过去吻他的唇角，就在这供奉神灵的大殿。
“不，我这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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