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非被陆廷笙的目光盯着，他觉得莫名的心虚。
陆廷笙身上那种权贵堆砌的气息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陆总...我...”
陆廷笙面色淡淡说：“别说你不认识她，我能找到你，你就该知道我能查出来所有你想说的和不想说的。”
陆廷笙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大的波澜，但是曾大非就已经被陆廷笙这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吓的后脊梁起了一层冷汗。
“陆总，我承认，我认识这个姑娘，她也的确是我的一个委托人。但是，您也知道，行有行规，我虽然只是个小人物，但是我也是有基本的职业道德规范的，我答应了客户不会泄露她的隐私，就一定要做到，不然我以后我就没法儿在这一行混了。”
曾大非磕磕绊绊的说了这段话，一边说一边偷瞄陆廷笙的脸色，生怕他哪句话哪个字说错了就失去了按快门的手指头，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本以为陆廷笙会生气，可是出乎意料的，陆廷笙的脸上波澜不惊。
曾大非又壮着胆子说：“陆总，不是我托大拿乔，真的是不能泄露委托人的隐私，还请您谅解。”
陆廷笙没有说话，几秒后，对着门口抬了抬下巴。
然后，一张卡出现在曾大非的面前。
初九放下卡站到陆廷笙身后。
“陆总，您这是?”
陆廷笙淡淡道：“这里是二百万。我雇你调查秦霓雇你调查的所有事。”
曾大非的瞳孔在听到这是二百万的时候，紧缩了一下。
他的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陆廷笙说的那句话像是绕口令，可是曾大非那高速运转的大脑愣是在听完的下一秒就理解了。
还不待他和陆廷笙确认这二百万是真是假，只听见陆廷笙淡淡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业务结束之后，还有三百万尾款。”
曾大非这下顾不上表达吃惊了，他直接对着陆廷笙伸出了双手。
“陆总，祝愿我们合作愉快。”
陆廷笙没有伸手。
“这下你查到的东西能拿出来了吗？”
曾大非讪笑着收回了双手，丝毫不尴尬的说：“陆总您现在已经是我的甲方爸爸了，我当然要对您履行合约义务。”
“我对给你当爹没兴趣。”陆廷笙的声音一本正经。
曾大非的脸禁不住抽搐了两下，他呵呵笑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操作了一番，递给了陆廷笙。
“陆总，暂时我查到的就是这些。
“秦霓给你的资料，我也要。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曾大非犹豫了。
陆廷笙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曾大非忍受着强大的压迫感说：“陆总，我说这话您别生气，不是我不知好歹，实在是，那些东西事关秦小姐的隐私，那是极其私密的东西，一旦泄露，会对秦小姐的声誉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秦小姐信任我才把那些资料给我，是为了让我帮她查清楚真相，陆总，我...对不住...我实在是不能给您。”
陆廷笙不紧不慢的说：“八百万。”
曾大非瞳孔又一次缩小，他咬咬牙，对陆廷笙陪笑道：“对不住，陆总，这不是多少钱的事儿...”
陆廷笙的声音波澜不惊，“一千万，你拿出来，我立刻给你转账。”
曾大非浑身抖了两抖，他咬牙切齿的说：“陆总，这真不是钱的事儿，我是爱钱，但是我不能毁了人姑娘一辈子，我...”
“五千万。”
曾大非嚯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满脸通红，额头青筋绷着，他用手胡乱的扒了扒头上的地中海。
整个人像一只暴走的土拨鼠。
他焦灼的走了两圈，用手搓了搓自己发烫的脸颊，然后跺了两脚。
随后他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气势汹汹的重新坐下。
面对着陆廷笙，他一只手使劲儿掐着自己大腿的肉，眼睛红着，发着狠的说：“陆总，您别加价了，我可以为您服务，但是秦小姐的那些私密照片我是不会给您的。别说五千万，哪怕一个亿也不行。每个人对于这种被拍照威胁的接受程度是不一样的。我要是给您了，万一将来流出去了，那有可能会要了秦小姐的命。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还没下作到拿那些东西来换钱的地步。对不住了，陆总！您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敢给您。”
陆廷笙看着凌乱的曾大非，唇角微微提起，站起身，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曾大非看着陆廷笙那抹别有深意的表情，膀胱和括约肌挣扎在失控和继续工作的边缘。
二十分钟后，曾大非拍着心口，手里攥着那张卡，被初九送到车上。
“曾先生，好好工作，后会有期。”
曾大非战战兢兢，腿软的上不去车，初九笑了笑，提着他的后脖颈，一下子把他给提溜上去。
“好好给曾先生送到地方。”初九交代司机。
司机点点头开车带曾大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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