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被他逗乐了:“你这心态倒好。
不过说真的,我家小孙女读了样章,缠着我问‘为什么李哈利的书包会飞?
我们的书包能学会吗’,说不定孩子的世界里,文化隔阂没那么深。”
这话让顾从卿想起海婴。
儿子读《李哈利》时,从没想过“这是中国的故事”,只关心“李哈利能不能打败黑雾怪”。
土豆看《福尔摩斯》时,也没纠结“这是英国的侦探”,只在乎“他什么时候能抓住坏人”。
对孩子来说,好故事的通行证从来不是“哪里的背景”,而是“够不够有趣”。
欧洲各国的铺货消息陆续传来:法国订了五千本,出版社说想试试卖给对东方文化好奇的中产家庭。
德国订了三千本,主打“福尔摩斯作者的跨界之作”。
西班牙订了两千本,放在儿童区的“世界奇幻故事”专柜……
数字都不大,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几颗小石子,连涟漪都算不上壮阔。
那些藏在故事里的东方想象,那些关于“家”与“勇气”的孩子气表达,能借着这几万本书,飘到异国的孩子眼前。
哪怕只有一个英国小孩读完后,对妈妈说“我想去看看青山书院什么样”,也算这故事完成了它的使命。
至于能不能像《福尔摩斯》那样火爆?
他本就没抱这份期待。
毕竟,有些故事是为了掀起浪潮,有些故事,只是为了在不同的土地上,悄悄播下一颗好奇的种子。
而种子的生长,从来急不得。
《李哈利的魔法之旅》在英国正式上架那天,亚瑟正在主持周例会。
销售部的助理敲门进来,手里捏着张报表,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主编,李哈利……半天卖了一万五千本。”
会议室里静了两秒,随即有人笑出声:“肯定是福尔摩斯的面子,读者冲着作者名先买了再说。”
主编也点点头,指尖在报表上敲了敲:“意料之中,三万本的量,借着这股劲儿,一周内清库存问题不大。”
他没再多想,继续讨论下一个选题,只当这是老牌IP的余温在发力。
可第二天一早,销售报表再次送到桌上时,亚瑟的眉头挑了起来——又卖了八千本。
不是骤降的趋势,反而稳得有些反常。
他让助理调来了几家连锁书店的反馈,其中一家位于伦敦西区的儿童书店写道:“小读者缠着家长读‘会吐墨的砚台’,有孩子举着书问‘青云书院收不收七岁的学生’。”
第三天,销量稳定在六千本。
这次附上的,还有家长在出版社官网的留言:“我女儿反复读‘糖画小龙吐甜雾’那段,说比魔法棒有趣,因为‘它会跟人说悄悄话’。”
第四天,欧洲其他国家的消息陆续传来:法国的五千本只剩不到一千,书店催着补货。
德国的经销商发来照片,书架上的《李哈利》被挪到了“最受欢迎儿童读物”专区。
连一向对东方题材不算热络的西班牙,两千本也卖空了大半。
助理在一旁念叨:“主编,要不要给英国加印?
几家大书店都说库存见底了。”
主编盯着报表上的销售曲线,那条平滑上升的线像根细针,轻轻刺破了他最初的判断。
他想起自己小孙女读样章时,缠着问“为什么李哈利的魔法不用念拉丁文咒语”,当时只当是孩子的随口一问,此刻却忽然明白——那些他们担心“看不懂”的东方元素,恰恰成了吸引孩子的魔力。
第五天清晨,主编刚进办公室,就被销售总监堵在了门口:“主编,英国的三万本全空了!
苏格兰的连锁书店说,有家长带着孩子跨城找这本书,我们必须立刻加印!”
总监递过来的读者来信里,有个十岁男孩用歪歪扭扭的字写道:“福尔摩斯很酷,但李哈利的书包会飞,还会记得他的作业放在哪,这才是最棒的魔法!”
旁边还画了个冒着热气的“节气魔法汤”,旁边标着“我猜冬天的汤是热巧克力味的”。
主编捏着那封信,忽然想起顾从卿在电话里说的话:“对孩子来说,好故事没有国界。”
他第一次认真审视这本书——那些根植于东方文化的细节,没有变成隔阂的屏障,反而因为“不一样”,成了打开想象力的钥匙。
砚台不只是文具,是会闹脾气的朋友。
节气不只是日历,是藏着魔法的密码。
这些带着温度的“陌生感”,恰恰戳中了孩子对“新鲜事物”最纯粹的好奇。
他立刻召开紧急会议,拍板加印五万本,同时给欧洲各国的经销商发去加急补货通知。
成人会顾虑文化的差异,而孩子只会奔向能让他们眼睛发亮的故事。
就像李哈利的魔法,无关东方或西方,只关乎那份能让书包记住作业、让糖画小龙吐甜雾的童真——这份童真,本就是全世界共通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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