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给他一巴掌。”
公爵道。
林夜汐：……？
林夜汐低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但她没说什么，也没有提出质疑，而是听从地缓步慢走过去，来到男人面前。
男人不躲不闪，眼中还闪着几分轻视，不过脸上到底是挂了笑，张嘴问道：“小姐，您有什么——”
话未说完，林夜汐的手便落在了他的脸上，一时没有注意力度，直接将男人扇倒在地。
男人“哐”地一声倒在地上，侧脸瞬时肿了起来，嘴唇蠕动，竟吐出几颗血淋淋的牙来。
“你——！！”男人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旁边的人群注意到这边的事故，纷纷撤开几步，在旁议论纷纷。
“不好意思，这里发生了什么？”
举办宴会的主家明显反应速度很快，马上来人想要调解。
“她……她！”男人的脸已经肿了起来，捂着半张脸口齿不清地指着林夜汐，“她动手打我！”
身穿西服的人员见状，扭头看向林夜汐，想询问她的说法。
林夜汐扭头看了眼公爵的方向，却发现被人群挡住，只得自己想了想，回道：“他方才挑衅我。”
“胡说八道！就是她走过来莫名其妙动的手。“那人嘴里像是含了什么东西，话语模糊不清。
“他先朝我做手势的。”林夜汐说着，模仿了下他方才的动作。
“你是谁带进来的？！”男人突然大声嚷道，“先不说你能不能进，也不说你的身份。就说，就算我惹到你了，你也没有权利来对我动手，知道吗？更不能打我的脸！也没有能力迎接我的怒火！”
“密斯先生，请冷静一下。”调和的人陪着笑，指挥旁边的侍从拿来一袋冰块，轻轻按在男人脸上，又回头问林夜汐，“小姐，请出示一下您的入场邀请。”
林夜汐没有，本能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她是我带来的。”
公爵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林夜汐能感到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古怪，甚至静默了一瞬。
“克、克里斯汀公爵，她是您身边的人吗？”被扇倒在地的人面色煞白，甚至肿起来的半边脸的颜色都轻了不少。
“抬起你的脑袋。”公爵侧首，对不自觉低着头的林夜汐道，“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不准对任何人低头。”
“挺直你的脊梁。”
林夜汐顿了下，抬眼对上家主平淡的眼神。他的语气很轻，话语却很重。
余光看到林夜汐重新抬起了脑袋，克里斯汀没有理会一旁面如土色的男人，冲侍从笑道：“今晚的宴会还真是格外热闹。”
“是，是这样的……”侍从一愣，随即弯腰赔笑着回道，“我会向伯爵反应的，真抱歉给您带来了不适，我这就通知——”
“没有关系的。”公爵轻轻摇了摇头，笑容和煦，看不出一丝不悦，“我要走了。”
“……什么？！”侍从面色一变，语气都带了几分焦急，“真的非常抱歉，还请您谅解一下，我这就通知我们伯爵。”
“不必了。想来他招呼客人也是繁忙的。”公爵笑笑，依旧和善。
不知是不是公爵温和的笑容给了那人勇气，他踉跄着走了过来，伸手想去拉公爵的衣服：“请，请您谅——”
此时，林夜汐突然注意到公爵皱了下眉，虽然弧度很轻，但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想让那个男人碰到他。
于是林夜汐伸手攥住了男人的手腕，阻止他触碰到家主。
男人猝不及防：“诶，你——”
男人抬起另一条胳膊指着她，似乎想骂，余光瞥见公爵硬是咽了回去，赔着笑想说什么。
“怎么了？”
吴钰此时出现，微微低头问公爵道。
“我们该走了。”公爵笑着回道。
“哦。”吴钰应了声，扶上轮椅的把手，毫不犹豫地推着就走。
“诶——”
“等，等一下——”
没有理会身后的挽留，吴钰头也不回地推着公爵便离开了。
林夜汐松开男人的手，跟了上去。
“以后再遇到这种，你就推着他走就行了。”
等出了庭院，坐上自家的车，吴钰转头对林夜汐道。
“你之前说的没错，吴钰。”公爵拿起座椅旁的红酒，轻轻摇晃了下，“她还需要学习。”
“所以我就不知道你在急什么。”吴钰似乎翻了个白眼。
林夜汐静静看着他们交流，没有说话。
“不过，今天你的表现很好。”公爵突然笑着冲她道，“令我不太满意的是你没有主动去做，反而要我去指示。”
“因为我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林夜汐想解释，仔细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便闭上了嘴。
“发生什么了？”吴钰这才问起方才的事。
“看他不顺眼。”公爵漫不经心道。
吴钰皱了下眉，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一个月，林夜汐便跟在爱丽丝身边，观察她日常是如何照顾公爵、领会他的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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