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水源从淋浴头喷洒出来，将两人浑身打湿透了。
南婳无助地抹了把脸，再一次被卷入了欲念的旋涡。
浴室里的水汽不断蒸腾着，水凉了又热。
往返折腾了不知多少次，浴室门方才打开。
南婳被战淮宴穿好了浴袍，抱回到床上的时候，连动都没动一下，直接彻底失去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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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南婳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浑身像是被卡车碾过似的酸痛不已，更要命的是嗓子疼得厉害，已经哑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南婳连爬都爬不起来，连忙用放在床头柜的杯子接了满满一大杯灵泉水。
一口气喝下去，这才觉得满血复活。
怪不得人家都说当军嫂要慎重考虑，一头饿狠了的狼，不是一般人能喂得饱的。
南婳回想起昨晚上战淮宴折腾她的劲头来，还有些心有余悸的。
“战淮宴，你可恶！”
正在楼下准备午餐的战淮宴听到南婳在叫他，直接摘下围裙洗了手，大步走上楼来。
“醒了？”
他往床边一坐，温柔地将南婳抱进怀里，眼神灼热的都能把她烫出个洞来。
“身上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明明都是折腾了一晚上，凭什么他看起来就跟没事人似的？
南婳心里一下子就不平衡了，忍不住抓着战淮宴的手放到唇边，没好气地咬了他一口。
“你还好意思问我。”
她气鼓鼓的，掰着战淮宴修长的手指，跟他一笔笔算账。
“昨天晚上我跟你求饶你都不带停的，是不是看我已经嫁进你家来了，就故意欺负我啊。”
她咬人的时候不疼，只是痒痒的，感觉格外稀奇。
战淮宴难得见到南婳这样爱娇的一面，只觉得喜欢极了。
他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温声哄着。
“是我错了，下次你喊停的时候，我一定听话。”
这话怎么听起来感觉更奇怪了？
南婳轻轻等瞪了战淮宴一眼，连忙中止了这个话题，气哼哼地跟他提要求。
“我到现在都还腰酸腿疼呢，你自己折腾出来的你自己负责，帮我按一按。”
战淮宴很乐意服侍自家小妻子，痛快地一口答应下来后，让南婳趴到了自己的腿上。
修长的大手按在她的后腰上，轻轻揉捏着。
虽然他已经特意放轻了力道，但他这种当兵的力气都大。
哪里是一个小姑娘能承受的住的。
南婳不吃劲，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唔。”
绵软的嗓音像是带着小钩子，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原本还算温馨有爱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拉回到了昨晚。
连南婳听着自己的声音都脸红，更别说战淮宴。
但他到底是心疼南婳的，怕再折腾上几次，她今天一天恐怕都没办法下床了，只得强行克制了下来。
虽然没办法做些什么，但过过嘴瘾还是可以的。
战淮宴突然生出了一种喜欢看南婳炸毛的恶趣味，便压着笑声，故意逗她。
“昨天晚上你更喜欢哪个阶段，还是……下次我们再换个新的试试？”
他话里带着浓浓的暗示，南婳听得一下子愣住了。
还以为他又想要，她吓得连哼都不敢哼，忙不迭一把捂住嘴。
她真是怕了战淮宴了，怎么就能有人体力好成这样，都折腾一晚上了还欲罢不能的。
南婳替自己腰捏把汗的同时，无意识地小声嘀咕了一句：
“折腾起人来的样子真是一点没变，跟那晚一样过分。”
战淮宴很喜欢南婳灵动的模样，原本还在噙着笑意静静看她说话。
却又在听清她话里内容的瞬间，猛地愣怔住了。
“婳儿，你说什么？什么那晚？”
南婳也跟着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居然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不过，或许这是个摊牌的好机会。
原本她还觉得这件事有些难以开口，现在好不容易抓住契机了，南婳还是决定据实相告。
“你还记得你几年前执行任务期间，重伤意识不清的事情吗？”
当时失误吸入致幻药物这件事一直都是战淮宴内心的一个痛处，自然不会忘掉。
他下意识点头，又隐约察觉到了些什么。
见南婳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别扭，他心里的疑惑瞬间扩大了。
“老婆，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虽然早在决定跟战淮宴在一起的时候，南婳就知道，她迟早会跟他挑明这件事的。
但这个时刻，来得实在太过突然。
她心里难免有些别扭，停顿了好半晌，才开口道：“其实那晚跟你在一起的，是我。”
战淮宴瞳孔骤然一缩，有些愣怔住了。
那一晚被他无意之下伤害了的女孩，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他的心结。
他不止一次地派人去打听过，但对方就跟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行踪。
越是无法弥补，战淮宴心中就越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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