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以前很讨厌我么？怎么现在改口了？”
“那个时候你确实让人烦。”洛芸把脑袋靠在背椅上，吊儿郎当的说道，“但，毕竟相处了这么久，也算认清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虽然强势是强势了点，果断是果断了点，每天表现冷冰冰的，像谁欠了你几百万一样，但人其实挺好的，不然你的员工还有学生，也就不可能那么尊敬你了。”
“抱歉啊，以前，对你说那些话，还咬了你一口。”
“没事，我当时也没下轻手，有来有回。”
“那你可真是过分。”洛芸随口抱怨了一声。
她侧脸看着那好看的不成样子的女总裁，看着她那尽管冷酷但却热心的眼睛，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
这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漫长的仿佛是三年，经历的一切都是过去从未想过的也从未敢去想象的东西。
她体验了太多的美好，有心的也好无意的也罢，即使开篇并不有趣，但自己却也的确作为一只被人从下水道里捞出来的老鼠，美好的度过了许久。
可下水道的老鼠终究属于下水道，即使换了个皮囊，换了个世界，却也依然无法改变这一切的内核。
她始终没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就像她过去始终没有办法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去忘记那些或许并不应该计较的东西一样。
梦，倒是也该醒了。
她拿出手机，轻轻放在苏妍的身边，眼睛里没有一点泪水，脸上没有一丝悲哀。
“还记得最开始签的合同么？”
她轻轻的发问，声音很平静，并不缠斗，也听不出难过，就像是在聊这些什么普通话题一样。
苏妍没有说话，安静的等待着洛芸的下一句话。
“这一百五十万，我凑齐了，今天连同这个手机一起，都还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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