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没有出声答应。
况溪就当作他是默认了，嘴里又在嘀嘀咕咕的碎碎念。
“要是他们能教我狩猎就好了，我也能自由一点，也能像况和一样自己睡一个小山洞，也可以自己去找你玩。”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平缓的呼吸声。
九夜伸出细细的蛇尾，卷起一截况溪的头发放到脑袋边上。
像是眷念那温柔的气息，在上面蹭了蹭。
牢牢的记住属于况溪的气味。
然后放开。
趁着黑暗，窸窸窣窣的爬下了床，来到山洞口。
又转头，借着月光再次看了一眼况溪蜷缩在床上的背影。
毅然转头离开了。
翌日早晨。
况溪迷迷糊糊的醒来，伸手去触碰枕边的九夜。
但是入手只是一片空荡。
况溪愣了一下，彻底清醒过来。
从床上跳下来，迈开小腿跑到了在洞外做饭的母兽身边。
眼眶红红的抬头。
“母母，你看到九夜了吗？”
况母一低头，就看到况溪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
感觉把有些湿漉漉的手在身上擦了一下，把自家闺女抱起来。
擦去了她快要落下的眼泪。
“小溪，九夜他也有自己的家人，现在伤好了，也该回去了。”
况溪的猜测被证实了。
她倔强的咬着下唇。
不开口还好。
一开口说话，颤抖的声音和眼眶里的泪水就像是被打开了开关，无法控制。
“我知道，我知道他要回去的，但是为什么都不和我好好告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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