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这个样子，妥妥的一个傻白甜知道吗？真不知道你遇到渣男以后怎么办！”
高戈看着秦淼淼发花痴，不由得摇了摇头。
“女人不都是因为渣男才真正成熟起来的吗？”
秦淼淼不知道是网剧看多了还是中了什么毒，总有稀奇古怪的想法。
“大小姐，我现在一门心思想做个好人，你别逼着我破功行吗？”
高戈发现自己的胳膊被她搂得越来越紧，那种触感让他几乎忍不住想变身。
“大猩猩，你把我捧在手心里好不好？”
“你还真把我当成金刚了？不过我也真是服了那个导演，跨物种相爱也许不奇怪。奇怪的是金刚看上女主什么了？在它眼里芝麻大小的女人，能干什么？”
高戈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是跟前女友一起看的。但是前女友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他在一旁酣睡。俩人也因此闹得分了手。
“你还真是渣男的典型代表。你们只看到女主美丽性感的样子，根本不明白她其实也爱它。”
秦淼淼气愤地掐他的胳膊。
“你看，这就是咱俩之间的区别。你总是把一切都想的很美好。但是，现实情况是，我不但渣，而且还很现实。你可以把爱情当成面包，活在自己期待的世界里。我却是无肉不欢，一顿不吃三碗饭就会觉得饿肚子的那种人。”
“高戈，你是不是讨厌我？觉得我特幼稚？”
秦淼淼也不傻，她发现自己越是想贴近高戈，他反而在极力躲避。
“恰恰相反，我是讨厌我自己。”
高戈叹了一口气。
“你既然关注我，自然也知道一些我的情况。你觉得我有资格去讨厌任何人吗？”
车子进了城里，正好是晚高峰时段，车子在路上排起了长龙。
“就拿这辆车来说吧。这是我爸用下岗买断工龄的钱买的。前阵子一直在跑滴滴。我妈的服装生意也黄了，只好厚着脸皮去做保险业务员。”
高戈的心里涌上一阵酸楚。
“我前阵子差点把工作丢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怕见到我爸妈失望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几天，我爸天刚亮就出门，半夜才回家。我知道他是想多挣钱，其实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你说我现在还敢有什么其他心思吗？”
高戈觉得自己的胳膊被秦淼淼松开了，于是抽出手来拧开了交通台听实时路况播报。
“我不在乎那些的。”
秦淼淼低着头小声说。
“只要你对我好就行。”
“然后呢？咱俩做贼一样玩地下情吗？你想过如果被你妈知道了，我会面临怎样的下场？我真的承担不起那种结果。”
“你现在已经是主任了，再努力两年，争取调到市行哪个科室或者下面的支行做个主管，应该没问题吧。到时候我就可以跟我妈说了啊！你这么努力，会有前途的……”
秦淼淼虽然有些急了，但是明显也缺乏底气。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呵，这话我骗骗自己还行，能骗得了你妈妈？等你再过段时间，了解咱们行的人事情况你就不会这样想了。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两年内我不能把业务做到城区储蓄所的规模，肯定会有人取代我。而如果我把规模做上来了，还是会有人取代我。否则，你以为黄副行长把黄征放在这边是为什么？”
“黄征？他还不如我呢！”
“龙行长一直在谋求其他岗位，明年就面临换届。你觉得如果龙行长离开了，你还有多大的优势？”
高戈一边说一边跟着前面的队伍缓缓前进。
“他如果能当主任，我就离开银行！”
秦淼淼愤愤地说。
“所以，你随时都可以拔腿就走。我呢？如果两年内没有发展起来，这辈子要么去开出租车，要么去哪里打工。你还觉得我有安全感吗？”
高戈看着默不作声的秦淼淼，忽然想起一句诗：
我恋爱了，
可是，
还没来得及好好爱，
我的爱情就死去了……
“高戈，我想喝酒！”
秦淼淼忽然扒着车窗看着外面。
高戈看过去，那边是沿河街。今年搞了一条美食街，把在路边摆摊，跟城管打游击的餐饮摊主都集中到了这里。
“喝酒就算了，你别想给我机会犯错误。不过，我知道有一家的麻辣拌很不错。你能吃辣的吗？”
高戈跟她开着玩笑，冲淡一下刚才有些悲怆的气氛。却又忽然想起秦淼淼每天的午餐都很精致，却几乎没有川菜。
“我妈说川菜伤胃。而且，路边摊不是口水油就是地沟油，从来不许我吃。其实，我挺爱吃川菜的。尤其是水煮鱼和馋嘴蛙。想起来就流口水！”
秦淼淼一边说一边露出期待的表情。
“妈的，老子还真是洗心革面了！不知道这个单纯的丫头会便宜了谁！”
高戈强忍着冲动，把车子开进了停车场。
“我请你吃饭吧。谢谢你曾经喜欢我。”
他觉得自己有些亏欠秦淼淼。如果两年前就现在的觉悟，也许他会是不同的样子。甚至也会有勇气接受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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