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中午吃饭的时间，带土把今早去调查的收获分享给了众人。
大蛇丸没有参与其中，他还在忙着研究带土从沫芒宫借过来的机密文件。
荧听完之后皱着眉，“难道说，梅洛彼得堡存在的意义，就是堵住下面的原始胎海水吗？”
“可能是这样，”带土没有否认，“下面的海水深不见底，哪怕我用轮回眼都看不到尽头。”
派蒙：“诶，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个胎海水本身就是这个星球内部的物质，然后在枫丹这里泄漏到地上的呢？”
带土：“你不是提瓦特最好的向导吗？这种事情你问我们？”
派蒙觉得带土有些冒犯，“难道你们忍界的导游就对地下埋了什么一清二楚了？”
“忍界？导游？”带土问号都快从脑袋上冒出来了，“忍界，还需要导游？”
“它一个忍界要导游干什么？”
派蒙感觉带土这个b人没什么可唠的，哼了一声就去带土的背包里翻点心吃了。
嗯，带土的冒险家背包没有上锁，就是为了给派蒙翻的，值钱的东西都在神威空间里。
“听你的形容，感觉那条鲸鱼不好对付啊……”水门面色严峻，“有点像是水里的尾兽？”
荧对这东西好奇很久了，“所以尾兽到底有多少只啊？水里都有的吗？我还以为是就尾巴从一条到n条的狐狸，像是一尾狐啊，二尾狐啊……”
“呃……当然不是，尾兽有九只，形态上也大有区别。”水门解释道，“而且咱好像也只能拿尾兽做类比了——要具体一点的话，这个体型……”
“太大了，”带土摇摇头，“最起码的，我想不出一尾到九尾哪只能长到像它那么大，那可不是单单靠十尾分出来的查克拉能撑得起来的。”
“所以，在规模和性质上，要对标十尾。”
大蛇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他拿了一叠资料，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十尾？我不就是吗？”带土十分懂事地直接把餐桌上的东西用神威清空，给大蛇丸留出空间，“虽然说那玩意很大，但我感觉不是特别强吧？”
周围人对这种暴殄天物的神威用法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蛇丸把资料往桌上一摆，“所以我说的是规模和性质上，没有说实力。”
规模就不用谈了，那鲸鱼是带土下了海亲眼看到的，可能还比十尾（没人柱力版）大一点。
但这性质和十尾对标，就引起带土的兴趣了。
“我知道你在好奇什么，”大蛇丸将资料分成几份发给桌上的人，“你们先看这个报告吧，刚复印的——留云借风真君的发明很方便，希望带土找个时间给我引荐一下。”
“呃……就是前天吃仙跳墙的时候那个戴眼镜的。”
“哈？”大蛇丸一愣，“不是叫闲云吗？”
“那是她化成人形时用的名字啦……”
“这样啊……”大蛇丸没有继续讨论那个女人，“这是我复印的梅洛彼得堡下胎海水观测与研究报告， 里面用了很大篇幅写了你说的那条鲸鱼——枫丹科学院将它命名为【吞星之鲸】。”
带土闻言翻开大蛇丸分发的资料，阅读了一阵后面色越发难看。
“外来之物，窃取星球能量……”
资料中详细描述了原始胎海中的吞星之鲸，略过专业人士看不懂的论证过程，结果通俗易懂。
吞星之鲸的生物特征无法与提瓦特大陆上的任何生物相匹配，蕴含巨大的能量，使用的却不是七元素力中的任何一个。
科学院针对吞星之鲸的研究在一个月前就关停了，不是有人阻止，而是那里已经不适合继续研究了——胎海水的活动越来越频繁，打开阀门就会涌出，已经有不少研究人员折在了那里。
但观测数据够用，科学院的人得出了结论：吞星之鲸在吞噬原始胎海之水，且进度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既视感过于强烈，让带土不得不将其和大筒木一族联系到一起。
原始胎海之水也并非是什么邪恶的存在，而是提瓦特存在的根基之一，在研究报告的原始胎海之水的部分中，科学院的人得到了一个推论。
前代神明窃取了小部分胎海水，创造了枫丹人，由于原始胎海水中的元素力十分强大，在枫丹人直接接触外界的原始胎海水的时候，内外的水元素会产生对冲，体内的水元素很快就能冲破躯壳的限制，逸散开来。
而溶解并不代表死亡，在最新的研究中，溶解的枫丹人会凝聚出水核，变化成另一种生物——纯水精灵。
“真了不起，已经研究到这种地步了……”
将资料放下，带土有些感慨，“起码参与了这项研究的人，已经知晓了他的命运。”
“是啊，毕竟研究已经有了结果。”大蛇丸双臂抱胸，“不知道写下结论的时候，他们的心里在想什么。”
派蒙是识字的，也看了资料。
“为什么不上报给沫芒宫呢？这么大的事情，居然只有这么少的人知道。”
“为什么，哈哈……”带土有些好笑地看着派蒙，“如果有一天，我拿着一沓厚厚的研究资料在你面前，库库讲解了两个小时之后，告诉你：‘派蒙其实是野猪成精了’的结论，你会如何？”
派蒙不假思索，“我会跟你爆了。”
“这就对了，”大蛇丸拿出另一叠资料开始分发，“距离前代水神逝去已经过了五百年，五百年啊，都几代人了？只有极少数的知道自己并非人类，而大多数的呢——片面地说，他们已经是货真价实的人类了。”
毕竟，枫丹的普通民众可不会突然召唤出纯水动物园。
“至于研究人员有多绝望……”资料分发完成，大蛇丸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这个你们就明白了。”
新分发的资料每人两份，一份薄薄的一本，一份只有潦草几张纸。
都没有翻开看内容，光是封面上的标题都让在场的一众人有种压抑感。
“已经做好亡国的准备了吗……”
看着标题，荧不知为何，心中隐隐作痛。
薄薄的那本，是《枫丹史大纲》。
而那几张纸，是《告枫丹遗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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