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个都要绵长，胸膛里的空气被抽干，整个人都晕的站不稳。
等到她稍微清醒过来时，发觉已经被傅予之堵在卫生间里。
大掌抚上她，只一瞬间两粒扣子已经被解开，里面春｜光大｜泄。
在她思绪迷离的片刻，灵活的手指熟练撩起她的衣服。
对上那双满含欲|气的眸子，姜十烟有些慌张。
按住他的手，眼中满是祈求：“不，不要……”
“我不想……”
她知道这段时间忽略了傅予之，她也是想弥补的。
可是每当她闭上眼睛，就会想到顾斐为了她被宋晨星侮辱的事。
每每想到此，她内心都自责不已。
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傅予之故意使坏，掐了一把她身上的软肉。
一声‘嘤咛’从紧闭的红唇间溢出。
傅予之轻笑，“还说不想？真是个小骗子。”
“你的身体告诉我你也需要我，何必勉强自己，嗯？”
他的声音带着极致的诱惑，她险些招架不住。
对上他身后的镜子，姜十烟清清楚楚看见她脸颊通红，眼色迷离的样子。
脊背冰凉的触感，让她咬着唇瓣再次开口：“别在这……行吗？”
至少……别在这。
知道傅予之来势汹汹，此时绝不可能半途而废。
但这里是顾斐的病房，仅剩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在这里。
傅予之的动作顿了顿，接着若有深意的扯了个冷笑，“怕什么，你以为他能听见？”
为了别的男人拒绝他，她的胆子果然越来越大了。
“不是……我们回去好吗？这里太挤了。”
“呵。”被她的理由逗笑，傅予之身体往后仰了仰。观察了一下四周，回过头看向她，“可我觉得刚刚好。”
外间有脚步声经过，应该是护士查房的声音。
姜十烟总感觉下一秒就会有人推门进来，下意识抱紧了身前的男人。
这样的动作对傅予之来说，无疑是邀请。
他已经忍耐了太久，此刻她的主动让他的情绪更加强烈。
她的衣服半|褪，而他依旧是穿戴整齐的模样。
冰凉的洗漱池，滚烫的温度。
她咬着唇把可疑的声音统统咽下去，直到额角掉落了细细的汗液。
“别忍，我想听。”
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紧闭的牙关，随之破碎的声音飘荡在整个空间之中。
呼吸交缠，逐渐融为一体。
*
姜十烟在他怀中沉沉睡去，整理好她的衣服才将人抱出房间。
将人放回床上确定她不会再醒，才折返回去。
空气中暧昧的味道经久不散，昭示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
房间昏暗，借着月光他凝视着病床上的男人。
“顾斐，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
病床上的男人呼吸短暂停了一瞬，随后缓缓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不知道，那时姜十烟差点摔倒，将人揽在怀中时余光却瞥见他攥紧的手指。
虽然一闪而逝，已足够他猜想到一切。
“所以……你是故意的？”
故意和姜十烟亲热，故意让他听见。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傅予之扯了把椅子坐下，眼眸森然，“想用自责和愧疚绑住她一辈子，别痴心妄想了。刚刚的一切足以证明，你在她心里没有半分位置。”
计谋被拆穿，顾斐不气反笑，“你怎么知道没用？最起码这段时间她每天陪着的是我。”
对姜十烟他的确存了龌龊心思，尽管他不干净，可他还想赌一把。
赌……姜十烟对他的愧疚。
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推着宋晨星从楼上跳下去的。
天可怜见他并没有死，或许这也是上天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既然如此，他一定要牢牢抓住姜十烟，从前肖想的不敢碰的他都要捏在手里。
身前的人被激怒，大手突地掐上他的脖颈。
顾斐没有害怕，面上依旧笑的明媚，“姜十烟的心思善良，只要有我在一天，你永远别想痛痛快快的占着她。”
“呵，亏我以为你的感情有多拿得出手。”傅予之松开手重新落座，语气中的运筹帷幄令人发颤。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把你的骨头踩进坟墓里，要么主动醒过来，从姜十烟眼前消失。”
“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
料到他会这么说，傅予之手指敲击着一旁的桌子，语气淡淡道：“你似乎不知道这家医院是我的。”
在顾斐疑惑的眼神中，傅予之下巴轻抬指了个方向，“提前装个监控不难，所以……如果我把刚才的录像交给姜十烟，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顾斐脱离危险期后，被护士转进了这个房间是他特意准备的房间。
原本是以防万一，毕竟他还摸不准顾斐与宋晨星背后那人的关系。
现在倒是有了意外的收获。
顾斐瞳孔缩紧，目光死死盯着那一点点红光。
沉默片刻后，落败似得闭了闭眼，“为什么，不肯可怜我一点……”
这句话似是在质问傅予之，又像在乞讨上天。
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姜十烟出现了，给了他重新活下去的希望。
他以为这是上天的可怜他，所有她才会出现拯救他。
直到这个男人的出现，他才明白上天的残忍。
给了他希望后，又重新毁了他。
如今他要的不多，也只是想让姜十烟陪陪他而已。
“可怜？顾斐别把自己想的太高尚了。”傅予之手指轻抬，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震入顾斐心底，“你以为你是真的喜欢她？她救了你，她把你拖出深渊，然后你内心的贪婪作祟，想要找一把庇护伞……”
“她不过是你逃避现实的工具而已！”
“你胡说！不是这样的！”顾斐气急，手下的被子几乎被撕碎。
眼神落在他惨白的手指上，傅予之嗤笑一声，“顾斐，骗到最后别把自己骗进去了。”
“我的建议你好好考虑，过时不候。”
他不是一个好人，接近姜十烟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不论顾斐选择的结果如何，在他看来，留他一命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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