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杀了你，你能咋滴？”
张煜瞪了她一眼，手上用力在她的大腿上揉了一下，恨声道：“你别搞我，被人看见我就万劫不复了。”
陈蕊闻言咯咯直笑，倒是听话得从他身上起来，伸了个懒腰，露出完美的曲线。
“那我回去了，什么时候开始干活你再通知我。”
张煜一头雾水：“你不是说有不明白的地方吗？”
陈蕊背着手转过身，俏皮地用一根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红肿的嘴唇：“现在已经明白了。”
“娘希匹……你就是来玩我的是吧。”
“你答对了。”陈蕊笑得灿烂，完美掩盖了眼中的落寞：“有了这一次，我又可以坚持好久了。”
张煜默然，陈蕊的话透着一种卑微式的满足，让他的心里有些沉重。
她本该是骄傲如玫瑰的女孩，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在追逐着她原本可以轻易获得的一切。家庭也好张煜也好，所有她身边的人仿佛都是一种禁锢，区别只在于她对张煜是心甘情愿的。
幽幽地叹了口气，看着她望着自己充满留恋的眼神，张煜终究还是心软了。又想起今天跟着的参观团，张煜突然语气不善起来。
“说起来，今天和你一起过来那个叼毛是谁啊？怎么和你挨这么近？”
陈蕊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随即轻松地说道：“我们学生会副主席，他在追我，我没理他。”
她是个聪明的女生，自然不会去反问张煜“你是不是吃醋啦”或者“你很担心有人追我”这种让他恼羞成怒的愚蠢问题，只是淡淡的进行说明，顺便传递一个安全的讯息给他，让他安心。
果然，闻言张煜不自觉得松了口气，随后状若无意地说到：“那哥们一看面相就不是个好人，以后会打老婆的。”
陈蕊默不作声，只是用手指了指大腿上被拍出来的一片红。
张煜梗着脖子，嘴硬道：“这不叫打，充其量叫爱抚。”
陈蕊笑得花枝乱颤：“你还是和你解错题的时候一样嘴硬。”
张煜想了想当初在高中教学楼下刷题的时候遇到陈蕊，她还给当时成绩并不好的自己提供了建议，不由得笑了出来。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也叫爱抚。”
他重新说了一遍当时的话，陈蕊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眶有些微红。良久，陈蕊一抹眼角，转身走出凉亭。
“我先回去啦，再不走我就走不掉了。”
张煜没说话，坐在原地看着陈蕊渐行渐远的背影，默默点了根烟。
一口烟入肺，有一种干涩苦辣的感觉刺激着他的喉咙。他皱了皱眉头，看着手指间的香烟。
“妈的，我该不会买到假烟了吧？”
而一路走到学校门口的陈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内心窃喜。
“他只纠正了打，没有纠正老婆，嘿嘿，他心里有我。”
周五，校长办公室里，叶泽筠一脸无奈地看着轻松惬意的张煜，不难看出其中还有些许怨气。
正如张煜所预料的，那些参观交流的老师和学生回去后向校领导反馈的，统统都是“名不副实，我校不建议推行”的结论。这在某种程度上给校领导们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毕竟华理工对特困生的案例摆在眼前，怎么到他们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这其实都在张煜的预料之中，原因无他，理念上的冲突罢了。
校领导们都是理想主义者，他们希望解决特困生问题的心是好的，但是忽略了其中涉及到的利益关系以及复杂程度；同样的，负责这一项目的老师也好，学生也好，他们的目的是在解决特困生问题的同时，还能获得自己想要的。
张煜知道特困生的问题忽视不掉，那就只能在利益方面下功夫了。
他要的是能切实落实米团网业务的执行者，按照他的设想去铺开米团网的网络，而不是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的合作伙伴。
当然，从张煜的角度来看，当其他学校抱着“合作”的目的来接触张煜和他的米团网，就已经注定是失败的了。毕竟张煜对其他学校负责人的定位是“下属”，而不是“伙伴”。
这一点陈蕊就拎得很清，她给自己的定位就是米团网在中大的傀儡，张煜让她干啥她干啥，一点自己想法都不没有。啵嘴？不存在的。啵嘴倒是挺经常的，毕竟老板潜规则一下女下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此啵嘴非彼啵嘴。
张煜悠哉悠哉地抽着烟，好笑地看着抓耳挠腮的校长。
“我猜对了吧老头，是不是全都不愿意接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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