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芷解释：“我看你名字里有一个‘佩’字，便特地挑选了一块玉石，让人打磨成玉佩。虽然可能不会经常带，但放在家里做个装饰也是好的。”
这么大一块玉佩，带到学校确实不方便。
楚佩宁放在手里反复端详着。
不论是品质，还是灵力蕴含的浓度，都是极好的。
她很是感激，甜甜地笑：“谢谢师傅。”
甜腻的一声，说到了纪清芷心坎里。
她摆手，客气道：“跟师傅还谢什么？”
楚佩宁拿出手机，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发给她。
“我也给师傅准备了一份礼物。”
“真的吗？是什么？”
纪清芷忙打开手机查看，发现是一张减字谱，上面写着“皎月吟”三个大字。
这首曲子，她还从未听说过。
她抬头，不确定地询问：“宁宁，这是你写的吗？”
楚佩宁的天赋毋庸置疑，弹奏古琴的技艺也比她高上几分。
若说这是楚佩宁写的，纪清芷是完全相信的。
她却摇了摇头，“小时候翻到过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的，当时看见便记了下来。”
这首曲子，是她大概在一千三百年前谱的。
那一年，是她第一次见到月亮上的那个家伙，突然之间灵感迸发，便写了出来。
“真的？”纪清芷眼睛一亮。
若真的是古琴上记载的，那很可能就是古代遗失的曲谱。
近代乐府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不少曲谱在逃难时都丢失了。
社会安定之后，无论他们怎么寻找，也不过找回了五篇，且都是残篇。
在那样混乱的环境下，乐谱难以保留。
楚佩宁点头，“师傅现在就可以去试试。”
纪清芷忙不迭起身，到了琴室。
她掀开罩布，按着乐谱逐个音符弹奏着。
因为是第一次弹，并不熟练。
但纪清芷还是能感知到这首曲子的曼妙之处。
弹完后，她抬眸看向楚佩宁，表述着：“这首曲子给我的感觉，有点像是治疗之乐，又像是催眠之音，高潮部分曲调突然转变，让人感到一股寒意，却又给人一种启蒙的感觉。”
楚佩宁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
纪清芷猜测：“或许，它同时拥有五种功能。”
她更激动了。
古音界现存乐谱，因为特殊的弹奏方式，都有助古武者修炼的作用，大多都有两种功能。
现在被誉为“乐府珍宝”的那首曲子，也才只有治疗、催眠、修炼三种效果。
拥有全部五种功能的，闻所未闻。
就连那些古籍中，都没有任何描述。
纪清芷以为这种曲子根本不存在。
治疗和战争二者之间太过矛盾，没有办法将其融合。
可现在，纪清芷在这首曲子上，看见了可能。
战争，指的不仅仅是运用于战场。
这一功能的定义，准确来说是能否对人类造成伤害。
若是，只要灵力足够充沛，就可以达到十几人抹杀数百人的目的。
高潮之时指尖隐隐渗出寒气，若是纪清芷能完整弹下来，以她的能力，若不定能起到冰冻周围事物的效果。
纪清芷的手都在颤抖，不敢想象这种旷世神作，竟然被她的小徒弟发现了！
自豪感油然而生。
她也顾不得时间，忙打通了电话。
“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古音界。”
纪清芷慌忙起身，回到了房间。
楚佩宁也没有跟过去，去莫沛珵的房间准备睡觉。
礼物已经拆了，司楠没了继续熬下去的理由。
只期盼着能快点天亮，回去试试这新到手的曲谱。
……
房间内。
“喂，玉兰，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你！”纪清芷激动地说着，“刚才我的小徒弟给了我一张古琴谱，竟然能达到五种效果。”
俞玉兰还在睡着就接到了她的电话，还迷糊着，听到她的话连忙惊醒，下意识质疑。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我骗你做什么？当然是真的！”纪清芷把乐谱发了过去，还很骄傲地补充着，“这可是我小徒弟发现的。”
俞玉兰紧张地坐起身，“你试过了？”
乐府之音要发挥出来，最重要的是感觉。
他们凭借着对乐曲的感触，以及弹奏时完全沉浸其中的感受，对曲子效果的感知也就愈发明显。
光凭看，是看不出来它有什么功能的。
纪清芷点头，“试过了，只是刚开始弹不熟练，感觉并不明显。”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俞玉兰是真的信了。
身为古音界权威的存在，纪清芷的话份量极高。
况且，她也万万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俞玉兰回味了一番她刚开始说的话。
“你说是你小徒弟发现的？”
“对，她说是从一处古籍中偶然看到的，记了下来。”
说到楚佩宁，纪清芷一个劲儿地赞美。
“我跟你说啊，我那个小徒弟可厉害了，弹琴的技艺竟然比我还要熟练，对灵气的掌握程度也极其高。若不是年纪小，才十七岁，我还以为她已经学了几十年了，比我们还要厉害。”
俞玉兰冷哼，“你就吹吧，你怎么不说她能与那位传奇人物相提并论。”
她常听纪清芷炫耀新收的小徒弟，耳朵都起茧子了。
“她现在年纪还小，时间还很充裕，若是再过十几年，说不定真能达到那个水准。”纪清芷对此很有信心。
古音界的人都听过一个传闻，便是古代乐府的那位传奇人物。
来到乐府不过两年时间，技艺便超过了乐府令。
当时皇帝爱才，提出请求让她留在乐府。
她却无心于政务，皇帝无奈准了她出行自由，还特意为她创立了一个乐圣殿的名号。
亦即乐府之音的最高水准，演奏者之尊，与皇室同等待遇。
可她并不是久居之人，经常出游在外行踪不定，乐府之人基本上也只是听说，并没有见过。
过去了一千多年，对于她的了解，只有“乐圣殿”这个名号，甚至连她的名讳都不知。
“那又如何？”俞玉兰惆怅，“古音界现在已经没落，没几个人知道乐府之音，若不是古医界和古武界的帮衬，我们怕是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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