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渊意志的身体，迅速融化。
整个世界的本源之力，化为点点星光，朝着四面八方散去。
两个世界的碰撞，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好像静止一般。
“小子，有什么话，问吧！”
“我还有一点时间！”
此时的叶天目光呆滞的看向半空中快要崩碎的兽神，眼皮忍不住一跳。
于此同时，一道声音在叶天耳边响起。
叶天喉咙一滚，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为什么？”
叶天声音有些沙哑，这一刻，他能够感觉到，兽神的灵魂力正从他灵魂深处抽离。
“你是想说，为什么我和你灵魂深处那几道灵魂不同，对吧！”
兽神似乎猜到叶天的心思。
叶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无论空间之主，还是无上杀帝的灵魂，他们似乎，已经和自己的灵魂融为一体。
但兽神的灵魂，却好似独立的存在。
一个是融合！
一个，更像是寄生！
如今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快要消散。
“能看出这一点，你很不错！”
兽神的话，让叶天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两下，他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我的确和他们不一样！”
“如果要解释的话，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一个局外人，我只是想要看看，他们那么疯狂的计划，到底会不会成功！”
“或者说，我不甘心！”
“当年我明明已经做到那种地步，为何还是翻不过那座山！”
“我想要看看，被他们寄予厚望的人，会一步步走到哪里？”
兽神望向叶天，仿佛看向曾经的自己，意气风发，身上有股子一往无前的冲劲。
但是他却倒在了黎明之前。
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可当他走上那条路的时候才发现，一切远比他想象中更艰难。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却从未有人能翻越荆棘。
那种深深的绝望，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此时的叶天感受到兽神的目光，大脑疯狂运转，显然正在消化兽神的信息。
“至少现在来看，你比我想象中，更成功！”
“他们的力气也没有白费！”
“只是……”
兽神看着叶天，他能感觉到叶天身上的坚毅，和那种无可匹及的锋芒。
他在叶天身上，的确看到一丝希望。
但他却看不到叶天的未来。
眼前的叶天，的确有着超出寻常的天赋，可他身上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那就是太容易失控。
而且，直觉告诉他，若是别人，或许可以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但叶天，不会。
或许，他们试图创造出来这把最锋利的矛，有朝一日，会脱离他们的掌控。
“罢了罢了，于我而言，所有一切都已经结束！”
“世间再无兽神！”
“至于上古神域未来会走向哪里，也和我没有关系！”
兽神停顿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眼神中多了一抹释怀的笑容。
此时叶天内心已经有一个差不多的轮廓，只是他也不敢笃定，或者说，他不愿意去相信。
“前辈所说的他们，是谁？”
叶天深吸了口气，目光紧盯着兽神，忍不住问道，虽然叶天知道，可能无法在这里得到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想问。
“一个喜欢，以小博大的疯子！”兽神道。
“他是大帝？”
“你觉得，一位大帝，能让那么多人相信，他可以成功，不惜永不入轮回也要赌这一次。”
兽神摇了摇头，对于他们的计划，兽神知道的并不多。
甚至就连无上杀帝这样的参与者，也仅仅只能看到冰山一角。
叶天喉咙一滚，只感觉全身上下，一阵发凉，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不是大帝？
也就是说，那位，或者说是他们的实力，还要凌驾于大帝之上，那岂不是媲美天道的存在。
“小子，你不需要在意其他！”
“你只需要相信自己！”
“保持那份初心！”
“无论将来如何，你只需记得你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朋友，亲人……”
兽神看向叶天，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至少现在的叶天，的确成长到一个让人惊叹的地步。
大家都在黑暗中摸索，所幸，黑暗中，有一道身影，手持火把，照亮了前方的路。
而这个执火之人。
正是叶天。
叶天神情恍惚，此刻兽神的话，在他脑海中不断回荡，挥之不去。
“多谢前辈指点！”
伴随着一道沉闷的声响，叶天感觉眼前的迷雾，仿佛在此刻，豁然开朗。
“小子，若非你出现在这里，或许，帝渊意志会酿成大错！”
“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
兽神笑了，不过，此时兽神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弱，微弱的烛火，在肆虐的风暴中，不断摇曳。
叶天没说什么，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虽然我和他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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