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正到了人间，米迦勒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以往人间随处可见神的雕像，可如今那些雕像都被取代，换成了不知道谁的雕像。
她站在离皇宫最近的雕像之下，找了路人询问。
看到米迦勒的一双金眸，路人怔了怔，连忙跪了下去，“天使大人！”
米迦勒没来得及阻拦，周围的人就停下脚步，学着那人一般跪了下去。
所幸皇宫附近的人不算多，倒是没引起太大的轰动。
因为背对着皇宫的大门，所以她未曾发现，有一道身影在那些人跪下后停在了宫门口。
而最先跪下的那人刚好开了口：“天使大人，您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米迦勒便看了看身旁的雕像，问道：“这个不应该是神像吗？”
“神像？”那人面色变了变，立马压低了声音，“天使大人，您难道不知道，神已经堕入了黑暗。”
米迦勒愣在原地。
那人没有发觉她的异样，接着道：“这事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当时是圣女的继任仪式……”
他显然是知道内情的，只言片语就将那天的情形描述了个八九不离十。
听他说完，米迦勒沉默了。
她的猜测竟然是真的，神真的堕入了黑暗。
可是……神怎么会去地狱呢？
恐怕这其中的缘由，只有当天同样在场的撒拉弗知道。
米迦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问道：“那你知道主教廷在哪吗？”
“知道知道。”那人迅速地点点头，抬手指了一个方向，“天使大人您一直朝着这个方向走，就能看到主教廷了。”
闻言，米迦勒当即转身，朝着主教廷所在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还没走出多远，就被几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光明骑士拦住，“天使大人，国王陛下想跟您聊聊。”
国王陛下就是刚刚那个人说的，在仪式上指责神的人吧？
米迦勒面上浮现出浅浅的愠色，语气也不似方才面对路人那般温和，“前面带路。”
几个光明骑士不明白面前的天使怎么突然生了气，茫然地互相望了望。
最后还一个年龄较大的骑士斟酌片刻，率先朝着皇宫走去。
泽维尔就站在宫门外，瞧见跟在几个骑士后面的米迦勒，他眸色暗了暗，有些急不可耐地迎上前。
见状，几个骑士正欲行礼，却见国王陛下摆了摆手。
几人了然，十分有眼力见地退了下去，顺便遣散了其他骑士。
宫门外只剩下泽维尔和米迦勒，后者冷哼一声，半点不带拐弯抹角地质问道：“就是你在圣女继任仪式上说神堕落的？”
泽维尔没有否认，眸中有悔意一闪而逝。
他心下叹息，嘴上却依旧不肯认错，“我只是将事实说了出来。”
神本就虚伪冷漠，他只不过是想让那些信徒认清神的真面目，何错之有？
眼前的人类面上没有一丝的懊悔，米迦勒强忍着冲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冷声道：“你拥有的哪一样东西不是神创造的，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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