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医生也说不出所以然。
他总不能说是被吓成这样的吧？
真敢这样说，他有预感会被苏于怀派人赶出去。
所以干脆挑简单的说。
苏于怀看他支支吾吾的，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发火，就听苏妍妍崩溃大喊，“救命，救救我，我的脸毁了，它好疼！”
说着，她双手还在空中乱挥，一副绝望无助的样子。
苏于怀见状，既心疼又愤怒。
“你快救她。”
他沉声道。
医生无法，打算给她打针镇定剂，结果苏妍妍豁然醒了。
“爸，救我，苏碧彤毁我容了。”
她见到苏于怀，就像溺水的人遇到了飘过的浮木，朝他伸手道。
苏于怀看她发癫说胡话，又气又不耐烦。
“苏妍妍，你能不能正常点，别一天到晚跟我说胡话？”
他没好气道。
知道她连霍瑾瑜都敢下手，他差点就心脏病发，好不容易盼人回来，结果又在这胡说八道。
他是真想一巴掌把人拍回娘胎里，省的在这丢人现眼。
“爸，我没胡说八道，我脸真毁了。”
苏妍妍委屈了，“我流了一脸的血，真的很疼很疼。”
见她还坚持胡说，苏于怀气的拳头紧握。
在他看来，她这是装傻充愣来逃避他的质问。
“苏董，苏小姐应该是做噩梦了。”
医生小心提醒。
苏于怀深呼吸，压着脾气对他道：“去给她拿张镜子看。”
省的她鬼叫说脸毁容了。
医生听话去拿镜子。
“苏小姐，你是做噩梦了，脸还好好的，不信你可以看镜子。”
他给苏妍妍递镜子，言辞恳切道。
闻言，苏妍妍惊疑又不信的看着他，“真的？”
“嗯。”
医生把镜子移的更近，“你可以看看，就知道我没骗你了。”
苏妍妍做了一番心理挣扎后，还是温吞的伸手去拿镜子了。
她对镜一看，脸色除了很苍白外，没有任何的问题。
“爸，我的脸，它真的没毁。”
她对镜照了又照，确定脸还好好的，抬头惊喜道。
苏于怀早不耐烦她的发疯说胡话，眉头紧皱，“行了，你别说疯话了。”
苏妍妍的喜欢，被他的冷漠打散了大半。
她抿紧唇角，微垂下眼眸遮住里面闪过的失落。
刚经历那么可怕的折磨，她心里到底是想着能有家人安慰的，可她爸和弟弟……
这两人根本不懂怎么安慰人。
要是她妈妈在就好了。
一向自私享受惯了的她，难得想起了记忆中温温柔柔的母亲，她要是没死那么早，她受委屈就会有人安慰。
“苏妍妍，我问你，为什么要对霍爷下手？”
苏于怀挥手示意医生离开后，开始了质问模式，“你知不知道被他事后查到舞台坍塌是你所为，我们苏家会惹来什么样的报复？”
知道苏妍妍按计划行事，算计的人里还包括霍瑾瑜，他连怎么死都想到了。
要不是知道掐死苏妍妍赔罪没用，他绝对会这么干的。
“他和苏碧彤都死了，就算查到还能给霍家托梦不成？”
苏妍妍坚信苏碧彤和霍瑾瑜是死了的，所以对苏于怀担心霍瑾瑜报复没多大感触。
她更怕的是霍家查明真相后报复。
闻言，苏于怀额头上的青筋又隐隐跳动。
他跟她说正经事，她跟他说胡话，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长脑子的女儿呢？
当初要知道她会给苏家带来灭顶之灾，他当初就应该把她溺死的。
“苏妍妍，我跟你说认真的，你少拿些没发生的疯话来搪塞我。”
他咬牙道。
苏妍妍委屈了，“爸，我没说疯话啊，他们两确实死在了舞台坍塌里，不信您可以看新闻的。”
国际着名舞蹈师星尘死于舞台坍塌，各大新闻媒体会争相报道的。
“看新闻，看新闻，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他们到底有没有被活埋？”
苏于怀打开新闻，直接扔在了苏妍妍的身上。
苏妍妍拿起一看，看着苏碧彤从容的跟粉丝挥手打招呼，她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她重复的嘟囔着这一句。
她明明看到苏碧彤一身血出现在她面前的，怎么还会毫发无伤的跟粉丝打招呼？
难道那又是一场她太渴望苏碧彤死做的梦？
连脸毁容都是梦，那一身血也可能是梦的。
她突然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了。
“爸，怎么办，他们还活的话，我会很惨的。”
苏妍妍抬头看苏于怀，无措道。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苏于怀怒气冲冲。
“我只是让你对苏碧彤下手，你为什么要对霍爷动手？”
他质问。
“我……”
苏妍妍一时语塞。
苏于怀见她装哑巴，气的脑壳都疼了。
“你个逆女，苏家早晚被你弄败。”
他扬手就要打苏妍妍，吓得她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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