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问题将陈谦问的有些懵。
老大这是知道自己在吃饭？知道自己和谁一起吃饭？
陈谦笑着摇摇头，心中所想转变为声音，传了过去。
“吃着呢老大，可惜，这顿饭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
老大叹了口气：“哎，还是波及到你了，辛苦你了。”
陈谦摇摇头：“这没什么，虽然有些意外，但在决定让灵点面世时，不就已经猜到会有些动荡了嘛。”
老大点了点头：“没错，只是我也没想到能波及到这么高的位置，但这也更加确定了我们要走的路是对的，小陈，放心大胆的去干，只要是为人民好的，怎么都行！”
陈谦心中欣喜，看看看看，这就是格局，有这样的老大，何愁国家不兴？
“放心吧老大，我明白的。”
“行了，多的我就不说了，待会我和你通话的事情，可以直接表明，某些人你也不用理会。”
“好的，我明白了。”
通话挂断，陈谦有些愣神。
老大这话里的意思，明摆着要给自己站台啊！
给自己打这个通话，显然是要力挺自己啊！
这也太贴心了吧！
陈谦再度看向对面的老人，突然感觉桌子上的饭菜变得非常香，于是再度吃了起来。
“知道刚刚我在和谁通话吗？”
此刻老人已经回过神来，看向陈谦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撕碎。
“谁？”
“老大。”陈谦说的云淡风轻。
老人猛地站了起来，惊愕的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后，他又无力地坐了下来，长叹了一口气。
“哎……”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连老大都知道了，还特意在这时候与这小子通话，这就意味着，他彻底没有任何机会，没有任何操作空间。
陈谦瞥了他一眼，根本懒得理他。
自作孽，不可活。
呀屎啦累！
嗒嗒嗒嗒嗒……
密集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
陈谦吃饭的动作顿了顿。
什么情况？难道这老家伙狗急跳墙要玉石俱焚？
不会吧！
转头看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同样诧异的表情，陈谦心里松了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很快，几个熟悉的面孔从楼下大步走上来，正是杨丰与徐青锋、李香丹，身后还跟着一众锋芒成员。
“老弟，没事吧。”杨丰看也没看老人一眼，对着陈谦问道。
陈谦一愣：“没……没事啊。”
看着阵仗，他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杨哥，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杨丰摇摇头，夸张？一点都不夸张。
对面那老家伙身份地位太高，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动物逼急了都知道反抗，更何况是人。
杨丰瞥了老人一眼，语气森然：“您的处境您应该十分清楚，现在何必又找上小陈呢。”
老人似乎这时才回过神来，无视了一众锋芒成员，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灵点比曾经的数字货币更加优越，可以说是无懈可击，我若不做些什么……”
他虽然没有说完，但在座的所有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不说灵点，哪怕仅仅是曾经的数字货币，要是推行开来，对他们这类人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原因很简单，数字货币的逻辑就注定了每一分钱都有迹可循，可以轻松溯源。
一旦全面推行，他们再也无法向境外转移任何资金，他们积累下来的赃款，所有资产，也将再也无所遁形。
更何况是更加优越，堪称完美的灵点了。
这也是老人不得不从陈谦这里突破的原因，哪怕是垂死挣扎，他们也必须要试一试。
“但以您的身份地位，很多东西应该都是身外之物吧。”一直没说话的江如月突然开口问道，默默观察到现在，她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老人摇摇头，像是在感慨：“人呐，既然活在这世上，总会身不由己。”
陈谦对他所谓的“身不由己”没有半点兴趣，嗤笑了一声。
“你以为我这里是突破口？以为灵点正式取代华元时才是你们的末日？”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们早被查清楚，早被盯上了？”
“什么！”
老人目瞪口呆，看向陈谦的瞳孔都有些微缩。
“你……你是说……”
陈谦摇摇头，懒得和对方再多说什么，拉着江如月淡然起身。
“走吧。”
说完，众人井然有序的走下楼梯。
“早就被盯上了么……”
老人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
“原来我做的这些，只是小丑最后的表演啊。”
“真是……可笑至极呢，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警铃声从窗外响起，愈演愈烈。
陈谦并不清楚在他离开后，老人紧接着就被逮捕，他对老人的结局也没有任何兴趣，因为结局早已注定。
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笑容满面的老百姓们，他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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