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喘了口气，满不在乎道：“没事，人的寿命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数字，但所有人都会死，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这一点你也要早点接受。”
他弯腰将掉在地上的纸巾捡起来，抽出几张递给周免。
周免这次没有拒绝，接过纸巾讷讷的点点头。
“那你……”
周免看着许清那张玩世不恭的脸，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怎么？想知道你爷爷具体的寿命？”许清面上依旧满不在乎，“你问吧，你问了我就告诉你。”
周免抿着唇，半晌，摇了摇头，“算了。”
“嗯？怎么？放心，我不会骗你。”
周免还是摇摇头，“就像你说的，人总会死，我现在知道爷爷这几年身体好就已经足够了，接下来我会更加努力孝敬爷爷的。而且爷爷是非常好人，所以我也相信，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他也一定会向像你父母一样过得很好，也一直都会长命百岁。”
许清被他澄澈的眼神刺了一下，不自然的移开目光。
低头整理了下自己被揪皱的衣领，“就说你不聪明，我这衬衫三万多呢！”
周免看着他，犹豫着又开口“而且你也不要总是把这些挂在嘴上。”
“什么？”许清疑惑抬头。
“我说你也别动不动就跟别人说什么寿命的事。”这次换周免脸上有些尴尬。
“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跟你说这些，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知道，那你随便说的话对你肯定也不好，所以，你以后还是尽量注意些吧。
…就算是对你的忠告。”
许清看着周免微微泛红的面色，一直以来都古井无波的眸子第一次有了波动。
从他记事起，知道他能力的人无一不想利用他得到些什么，威逼、利诱甚至把十五岁的他就任命为新任的许家家主，只为了让他能泄露一些天机以此来满足自己的利益。
可这些人从没问过关于泄露天机的代价。明明他们也是许家的人，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窥探天机带来反噬，可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跟他说过，让他不要随便泄露，以免伤到自己。
半晌，许清点头，“好，我知道了，以后不随便说就是了。”
“……？”
周免也被许清这乖巧的模样弄得一愣，这货向来都是刺儿头一样，张嘴说出来的话不把他呛到吐血不罢休的才对。突然的转变让两人一瞬都陷入了沉默。
“毕竟以后还得在一起过日子，我确实得提前适应听媳妇的话才对。”
“……………”
艹！他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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