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伤得虽然不轻，但还可以勉强站起身来。
在被两个火球击伤时，他清楚地在其中感受到了一股神力，女娲石的神力。
所以，他猜测，对方这两个人定是神农所说的女娲补天灵石的化身——凤和凰。
他看不透凤凰的实力，但可以断定，周离定不是二人的对手。
于是，他走到了周离的面前，忍着筋脉的剧痛，对凤凰说道：“她……不是妖孽！你们不能……冤枉无辜！”
“不是妖孽？！”凤上前了一步，不屑地说，“怨气化身，就是妖孽！”
“没错！”凰也上前了一步，指着周离说，“一路走来，我们已经看见有许多人因她而死！她的存在只会危害苍生！”
周离想要反驳二人，想要告诉对方自己并不想伤害任何人！
她也在积极寻找着解决怨气的办法！
若可以，她愿意和孤夜一直留在不周山，哪里都不去！
可她还未开口，孤夜就大声呵斥道：“一派胡言！”
孤夜深吸一口气，忍着剧痛站直了身子。
他的目光坚定，即便灵力低微，也一直将周离护在身后，就如同守护着魔族的百姓一般。
“她是怨气化身，但并非她所愿！为何要以出生来定善恶？！她难道就没有活着的权利吗？！”
“她若有活着的权利，那些因她而死的人就没有吗？！”凤十分愤怒，“她若有权利活下去，这世间岂不是会多出无数枉死的亡魂！”
“天道不仁，让世人承受苦难！这是天道的错，与周离何干！”
孤夜十分激动，怒气攻心，一口鲜血再次喷涌而出。
周离关切地扶住了他，他却摆了摆手。
将嘴角的鲜血擦去之后，他怒目看向凤凰，继续说道：“倘若你二人与她身份互换，你们会因为自己是怨气的化身而自尽吗？！”
“休要胡说！我们是女娲灵石的化身，怎可与这妖孽相提并论！”
凰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催动神力，便想要攻击孤夜。
“哈哈哈哈！”孤夜仰天大笑，依旧将周离护在身后，“我也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苍生。所以为了击杀你们口中所说的妖孽，你们也会对我出手，是吗？”
“你！”
凰被孤夜说得哑口无言，觉得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凤倒是听明白了孤夜的意思，示意凰将神力收回，随后对孤夜说：“可她的存在确实会危害苍生，这一点你无法改变。”
见凤凰被说服，不再一味地想要消灭周离，孤夜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一旦放松下来，他的伤势便如波涛般袭来。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轻声对周离说了一句：“女娲石……”
女娲石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可以治疗任何伤势。
他可不希望自己在此处死去，结束了这一次试炼。
周离从意识空间中取出了女娲石，凤凰见后略感惊讶，“女娲石怎么在你手中？”
周离没有空理会二人，只想尽快救醒孤夜。
若是孤夜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算拼死，也会让凤凰偿命的！
有女娲石在，孤夜自然不会有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就恢复了生机，慢慢苏醒了过来。
为了避免凤凰再对周离出手，他将神农所说都告知凤凰。
凤凰听后，面面相觑，似乎对如何处置周离也拿不定主意。
他二人虽是女娲补天石的化身，但若论年龄，比周离也大不了几岁。
周离先前都如同孩童一般，他二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与周离不同的是，女娲的意志残留在他二人的体内，会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保护人族。
所以，在得知有许多人族因周离而死时，他们才会如此气愤，想要消灭这个怨气的化身。
提到伏羲琴时，凤凰倒给出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他们能够感知到在东海深处有一抹神力。
至于是不是伏羲琴，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可以带你二人过去。”
凤如今的态度倒是十分友善，凰却还有些别扭，不想与孤夜和周离说话。
孤夜不是一个轻易相信他人的人，尤其是对曾经的敌人。
不过，他也不想错过任何关于伏羲琴的线索。
思虑片刻，他开口说道：“不必麻烦！你将地点告诉我们，我们可以自己去查！”
凤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你误会了，我们也要去东海。”
说到此处，他的神情变得严肃，目光中似乎还夹杂着一抹怒意，“东海有人不懂规矩，引起海啸，危害人族百姓！我们要去为人族讨一个说法！”
既然对方都如此说了，孤夜就不好再拒绝。
于是，他和周离便在凤凰的带领下，来到了东海之上。
凤凰有翼，可以飞翔。
孤夜没有想到，周离也可以利用灵力在天空中翱翔。
看来就算是怨气的化身，她与正常生灵还是有区别的。
即便孤夜已经达到了凝神境，若没有灵器的相助，依旧无法在天空中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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