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说的那本小说很感兴趣，可以跟我讲讲细节吗？”
宁局长紧盯着江斐，观察她的反应。
江斐神色如常：“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休想套她话！
“那太可惜了，你们是要下楼吗？”
江斐：“我们准备去社区领取物资。”
“巧了，我也要去社区，我们一起走吧。”宁局长戴上口罩，跟徐老太太告别，和徐千尧下了楼。
江斐四人跟在后面。
每层走廊的结冰已经处理干净，玻璃碎裂的窗户用木板钉死，覆上了厚厚的保温板。
其余完好的窗户，四周粘了密封保温条，贴了挡风布。
每层只留了一扇窗户打开通风，以防居民煤炭中毒。
之前为了烧火卸掉的房门，现在也都装上了棉门帘。
虽然安全性不高，但保暖防风。
居民躲在家里取暖，时不时可以听到从棉门帘后传来的咳嗽声。
宁局长突然小声开口：“最近有很多人出现了咳嗽，呕吐，发烧的情况，我们已经派人调查，不知道是流感，还是未知的疾病。”
“不到4个月，临城经历了洪灾，鼠灾，虫灾，蛇灾，蚊灾，现在又面临着极寒和疾病，你们觉得老天爷接下来还会给人类什么考验？”
宁局长像是在闲聊一般，却放慢脚步看了后面的江斐一眼。
江斐从容不迫：“不知道。”
陆昱三人皆是同样的回答。
宁局长笑而不语，没有继续问下去，走向玉兰苑的社区。
原先的社区在玉兰苑的东门，是一座平房，基本被冰封了，官方就在空地上，放了一个长方形的可移动集装箱房，当做新的社区地点。
集装箱房大概占地一百平，开了两个窗口，让居民排队领取物资。
避免有人闹事，还有四个持枪的军人，守在附近。
队伍不长，江斐很快用身份证领到一小袋物资。
里面是一瓶250ml的水，一袋100g的面包，两颗散装的水果糖。
一个人省着点吃喝，勉强能够维持一天。
比一直饿肚子强。
有人不这么想，拿着物资回到社区的窗口：“前几天我还能领到饼干方便面，为什么食物越来越少？”
“就这点东西，谁能吃饱？”
“你们给我出来！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男人用力拍着集装箱，大喊大叫的要个说法。
直到军人拿枪过来，男人才消停，灰溜溜的跑了。
陆昱等人也排队领完了物资，回到了站在最后的江斐身边。
宁局长看向他们手里的东西，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也认为，我们发的物资太少了？”
“没办法，现在物资紧缺，根本不够临城上百万的人口用，只能缩减。”
“要不是有上面送的物资，还有从镇虎帮那里搜来的，恐怕不少人会饿死。”
江斐装傻充愣：“镇虎帮是什么地方？”
宁局长含糊道：“一个小帮派而已，外面天冷，你们拿到物资就快回家吧，别着凉。”
“宁局长再见。”
江斐他们离开后，全程跟在宁局长后面的徐千尧，不由好奇地询问：“局长，你为什么这一路都在试探江斐？”
“江斐这丫头挺好的，从来没有做过坏事。”
反正他没看到过。
宁局长反问：“你相信江斐提的那本小说，是真实存在的吗？”
“临城发生的灾难，都跟她说的差不多。”
“而且镇虎帮前脚刚找完她的麻烦，后脚就被一群神秘人偷袭了。”
徐千尧挠了挠头：“或许是巧合？”
“太巧了，才有问题，你住在21楼，没事盯着点江斐，她有任何行动，都跟我汇报。”
“如果医学研究所那边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宁局长心中祈祷着。
希望那些人只是普通的流感。
再来一场灾难，临城就撑不住了。
—
A栋。
肖初夏面露担心，压低声音道：“小姐姐，宁局长突然提起镇虎帮，会不会是他发现了什么？”
凌昭睿：“我觉得他这一路都在试探江姐。”
“宁局长提的小说是什么？”
“我以前看的一本书。”江斐岔开话题：
“大家最近都待在22楼，非必要，不要出门。”
没有证据，就算宁局长怀疑她，也不能如何。
肖初夏和凌昭睿乖乖点头。
陆昱叮嘱了一句：“大家回去把危险品藏好，以防他们会突击搜查。”
江斐赞同陆昱的话，蓦地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
临近楼梯的1701掀开了棉门帘，涌出一片白烟。
“咳咳咳，你不能把门帘拉死，不然空气不流通，我们会中毒的。”
穿着破旧棉袄的江正康，将棉门帘挂起来，也看到了楼梯口的江斐等人。
江正康先是一喜，随即无措地搓了搓手：“对不起斐斐，你那天留给我的枪，被官方拿走了。”
“他们以为是我捡的，要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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