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人心都要软了。
可惜，这活色生香的场面是给王絮风的。
王黎雾眼底爬满阴翳。
就见王絮风微微偏头，轻轻看着陈十紫低下的柔顺脑袋，“娇娇，今天王小姐为你挺身而出，你谢谢她，我们就走吧，时间不早了。”
温柔的语气像是对小朋友呢喃，听的王黎雾心中冷笑。
陈十紫则乖乖点了好几下头，情绪还很低落，但仍听话朝王黎雾方向低头，“谢谢王总裁……今天多亏了您，不然我就要惨了。要有机会，我一定好好报答。”
王黎雾脸越来越阴沉。
心很烦。
三个人，只能两个人坐一桌。
多余的那个，只有……滚。
她试图去盯陈十紫或许想要落泪的眼睛，瘆白病态的宽手在膝盖上发力攥了下，浓黑平整的西装裤瞬间皱了一圈。
王黎雾幽幽抬起森冷的眸，看向朝她礼貌低头的女孩，唇瓣吐出两字，“报答？”
嘴角勾着玩味。
“陈小姐说话还真是有意思~上次想请陈小姐来我公司上班，却一直推辞个不停，还以为是什么地方得罪了。”
幽暗的语气里浮着明显的计较不悦。
陈十紫眉头蹙了一下，慢慢抬起头，将一双微微有点红的杏仁眼展露在发黄的灯光下，愣愣凝视着王黎雾。
王黎雾眼底漾开满意的笑，心猛地一松，嘴角牵出得偿所愿的笑来，竟也闪过一丝她都不知道的温和，惑人又好看。
她慢吞吞看向陈十紫旁边的那片灰色身影，发问：“王小姐，你说呢？”
王絮风眸光一怔，一个念头她就整理好话术。
“她年少，心思单纯，说话没轻重，绝对没有轻慢王氏的意思。王氏是行业龙头，她刚毕业，能力不够，会考虑慎重一点。等历练两年，积攒出经验，肯定会将王氏作为首选服务企业。”
“……”
陈十紫的脸有些白，脑袋开始浑噩。
她觉得自己分不清了，当局者迷。
她不知道王絮风说的是客套话还是真话，她混沌了。
又敏感着。
然后，自卑了起来。
王黎雾慵懒靠去暗红的沙发背上，不动声色观察着陈十紫深低的头，嘴角的笑意越牵越大。
要想掌控一个人，就要知道那人弱点在哪里，然后拿捏住，用计破开。
***
将近9点，谈话结束。
陈十紫只是中间正题的小插曲，无关痛痒。
莫雪蕙已经离开，给陈十紫发了微信。
黑夜里，陈十紫和王絮风并肩站在酒吧门外，她有些迷茫。
路边高大的树冠黑漆漆几大坨，跟监狱围墙边的了望塔一样，汽车在拥堵的马路上穿行，身边人潮如织。
陈十紫回想起酒吧里的事，她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对呀，是找童瑞算账赔钱的……
脑海中二王的谈话猛不丁就要跳出来几句，她不想想，可是不得不想。
王絮风是谁？
自己的99步要走哪些路？
“娇娇，还在生气？带你去喝奶茶好不好？”
王絮风低头朝陈十紫看去，表情晦暗，“我刚没有想凶——”你……
话没说完，陈十紫倏地抬眸，仰起脖子用力看王絮风，瞳仁里盛满困惑、迷茫和挣扎，漆黑的长发在黑夜中被风轻轻撩起，从王絮风肩头拂过。
“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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