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和哥哥回来了！”
初五人未到声先至。
“回来啦！快让妈妈看看瘦没瘦？”
路舒白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迎接，元也紧随其后。
一月初五已经习惯亲妈这么热情，任由她打量一遍，“怎么样，瘦了吗？”
“没有，还是妈妈白白胖胖的好宝宝。”
白白胖胖是假，盘条靓顺是真，他们抽条以后，跟胖已经沾不上关系。
一月去年长高10cm，现在比初五高许多。
“是不是高了点啊？”
元也这多半是亲爹滤镜，只一周时间，哪能看出长没长个。
“长身体很需要营养的，缺什么爸给你们送去。”
“好呀，谢谢爸爸，今晚就想吃到呢！”初五毫不客气点单，让老爸亲自下厨。
“好嘞，等着。”元也心情好，乐呵呵洗菜去了。
路舒白想和孩子贴贴，被一月嫌弃，转而投向初五怀抱。
“嘤嘤嘤……男孩子就是不贴心，长大就不跟妈妈亲了。”
“没事啊妈，我永远是你最爱的宝宝。”
初五抱住路舒白，然后亲亲她脸颊，还撒娇晚上要和妈妈睡。
“好，”路舒白当然同意啦，“咱们女孩子香喷喷的，才不跟臭男人一起睡。”
元也无辜躺枪，在不远处敢怒不敢言。
一月无奈，他妈怎么越来越幼稚，当然，妹妹也好不到哪去。
“你们慢慢抱啊，我也去做点酱明天带着。”
说完一月就进厨房了。
路舒白：这孩子，还怪有礼貌的。
“缸里有肉，记得做肉酱带去。”
“知道啦！”
今年夏天开始，一月初五升高中，家属院没有高中，他们只能去市里念书。
在市里没办法每天回家，而学校宿舍人很多，条件也不好。
路舒白心疼孩子，直接在附近买一套自建房。
元也趁休息，把围墙加固一遍，按照路舒白提议，上面铺上一层碎玻璃。
院墙里面，竖起尖锐的桩子，就算有坏人，也只能自讨苦吃有来无回。
久久也被带过来了，一边看家一边陪读，每周末和他们一起回去。
一月初五虽然只有十二岁，已经远超同龄人成熟。
在亲爹亲妈锻炼下，洗衣做饭样样行，还有一身自保的功夫，独立住完全没问题。
上初中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确立好未来的职业方向。
一月是坚持要子承父业的，路舒白还有些纳闷。
家里没人跟他说过这个，也没人要求他一定要这么做，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很坚定要走这条路。
路舒白拍拍小少年肩膀，“未来，祖国的和平统一大业就靠你了。”
一月是有大志向的，虽然没说话，但此刻他庄重地站在路舒白面前，敬了个军礼，表示他的决心。
初五情况比较复杂，她一贯懒散，也没有大志向。
路舒白没有望女成凤的想法，全都随初五意愿。
她太懂孤苦无依的感受了，那样的生活，路舒白不会让闺女体会。
即便初五一直当个快乐的小米虫，她也乐意一直养着，做孩子最坚实的后盾和永远的依靠。
但不高兴看不下去，坚称：“人绝不能不能浪费天赋、浪费生命。”
它循循善诱，告诉初五“科技改变生活”，也跟她讲述未来世界。
互联网时代，人工智能，虚拟现实，量子计算，基因编辑……
这些无法想象的未来，在小姑娘心里埋下一个科研的种子。
现在，这个种子已经生根发芽，成了初五的奋斗目标。
她已经想好了，做一个超级智能的机器人，可以帮她做一切家务。
还要做一个，负责工作上的琐事。
而初五本人，就全身心投入研究，她也想看看，在她的有生之年，技术可以发展到什么地步。
路舒白知道以后，竖起大拇指，“理想远大，好好努力！”
……
也是这一年，程归路在众人期盼中降生，得知是儿子，路沛白脸都黑了。
他不死心，追问护士：“会不会抱错了，ta在娘胎里可乖了，一点没闹妈妈，怎么可能是小子呢？”
护士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会抱错的，现在产房里就一个产妇，而且，咱们军区医院安保很严格，绝不会发生这种事。”
“同志，你别理他，没闺女他现在有点失心疯。”
程毅风走过来解围，然后敲路沛白脑袋，顺手把孩子接过去哄，“爹爹不疼，姥爷疼你啊……”
“爸，我没有，我就是有点接受不了，在肚子里这几个月，我都当闺女处的……”
路沛白不痛不痒的狡辩，然后也不看孩子了，跑去产房门口守着媳妇。
就连小明程也没改口，扒拉姥爷胳膊，“要看妹妹……”
一月无奈抱起明程，“是弟弟，不是妹妹。”
“妹妹是没有了，”初五按住他脑袋，把视线转回来，“你看好，只有我这么一个漂亮姐姐。”
小明程是独生子，他不知道弟弟妹妹有什么区别，遂拍叫好，“弟弟也好，我要弟弟！”
程毅风闻言，低身凑过来给他看，“弟弟在这，明程给取个小名好不好？”
“明程”喊起来还好，“归路”总感觉差点意思，不如让哥哥亲自给弟弟取一个。
“八宝，叫八宝。”
路舒白汗颜，幸亏没叫腊八或者八宝粥。
程揽月快要生产，身边总要有有经验的人跟着，程奶奶年纪大了，照顾起来有些力不从心。
而白桦自升职以后，很难请假，路舒白主动请缨，带着一月初五过来。
腊月初八这天，路舒白一大早就煮了腊八粥给几个孩子吃。
并跟小明程介绍：“今天是腊八节。咱们要喝腊八粥，也叫八宝粥。”
没想到，小明程记住了。
结果，程揽月喝完腊八粥肚子突然发动，生了个大胖小子。
可见这名字跟这孩子，多少有些渊源。
“八宝不错，”程毅风是真觉得不错，“和一月初五有异曲同工之妙。”
等程揽月出来，也觉得这名字有意思，路沛白自然唯老婆是从。
于是，程归路的小名，正式定为八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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