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哉的话，大黄和大虎都有些愣神。
“可是，要是真的存在这些神灵，他们现在在哪里？”
李哉摇了摇头，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永恒。
宇宙都有尽头，更何况这个小小星球上那些曾经被认为是神灵的东西呢？
他想起了那口黑棺中的西王母，掌管不死药的她老人家都挂了，其它神灵估计也凶多吉少。
“都死了吧，可能经历了什么变故，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李哉看到吴启走的有些远了，慌忙跟了上去。
身后的大黄和大虎也是紧追了几步。
“不对啊，李顾问，能有什么变故，神仙都死了，我们却还活着？”
李哉笑了笑。
“不知道，不过如果我是要消灭这些神灵的那个东西，我也不会在意相比之下，如同蚂蚁一样的人类。”
闻言，大黄有些遗憾。
“如果这些神灵还活着，我一定去庙里好好求求，说不定就心想事成了。”
李哉摇了摇头。
“你想多了。”
“他们可不是善类，救苦救难，普度众生，只发生在童话故事里。”
大黄闻言一愣：“啥意思啊，李顾问，神仙不都是应该有求必应的吗？”
李哉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阴森小庙。
“人，总喜欢把事情往美好的方面去想。”
“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其实在上古的传说里，神，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像女娲，伏羲这类的神灵，其实是很少的。”
“更多的神灵，他们残暴，弑杀，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美好。”
“在最早的神话里，不难看的出来，人们对神灵是充满了恐惧的。”
“他们大多的形象都是狰狞可怖的，并不像我们现在供奉的神灵一样，笑脸迎人，有求必应。”
“想想就知道了，他们面对我们，其实就如同我们面对蝼蚁，甚至是更低等的生物，完全没必要关心我们的死活。”
“而且，即便是他们想关心，也根本没办法体会人类的痛苦，不在一个维度上，是不能相互理解的。”
“只是人们更愿意相信美好的东西，对赤裸裸的真相往往视而不见。”
“就算是原着就摆在眼前，但后来的那个沙和尚，也已经不吃人了。”
说到这里，李哉叹了口气。
“其实也并不是说这样就不好，谁不是活一辈子呢，多点美好，总比多点丑恶要好。”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认识到血淋淋的真相之后，还能热爱生活。”
“朝闻道，夕可死，那都是圣人的事，对于我们这些平凡人，有办法让自己快乐的活着，就算是胜利了。”
大黄咂巴了一下嘴：“李顾问，你有点太悲观了。”
李哉笑了笑：“是吗？可能吧。”
“你们别在意，我就是随便说说，别被我影响心情了。”
说着，李哉又看向了前面的吴启。
此时的他已经在一个小庙的旁边停了下来。
李哉几人走上前去，看到吴启正在看着小庙前的石像。
那是一个跪着的人形雕塑，似乎是个男人的形象，他对着小庙跪拜，双手捂住眼睛，似乎是不想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再次见到这个奇怪的动作，李哉的心有些颤动。
他想不明白这个动作到底有什么意义，但就是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抬眼向着四周看了看，发现好多的小庙前都有这么一个跪拜的石人，而他们都与眼前的这个石人一样，同样是双手捂住了眼睛。
李哉将手电的灯光照向小庙之内，那里面的神像已经不见了，里面多出了一滩的污泥，上面似乎还有一些水草一样的东西。
李哉没敢轻易上前去查看，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还是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比较好。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李哉看向吴启，喃喃的问道。
“鱼葬。”
李哉没想到吴启竟然回答自己了，但这回答其实和没有回答一样。
“我是说，这些庙宇都是干什么用的？”
“祭祀。”
吴启难得又说出了两个字。
但好像还是和没说一样。
见到吴启继续向前走去，李哉几人立马跟了上去。
有吴启在这里，李哉倒是不太担心有什么危险。
这人强的离谱，而且可以随时随地，不带任何感情的稳定发挥，尽管有些不近人情，但却十分的靠谱。
当几人终于来到了那座中央的庙宇，李哉终于看清楚里面那个巨大的东西是什么了。
那竟是一棵树，它的枝丫几乎遮蔽了整座庙宇的院子，看起来十分的压抑。
这一路上，他们并没有再遇到那种长着鱼眼的怪物。
李哉有些遗憾，如果能再遇到，说不定吴启可以抓到一只，自己可以研究一下。
他很好奇，那些东西是怎么变脸的，说不定身体有什么特殊的构造。
随着记忆的逐渐恢复，李哉感觉自己最近的求知欲变得十分强烈，渐渐地从之前无欲无求的状态中缓过来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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