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决生死。”
这样的念头，不久前同时浮现在眸海温涟，和阿修罗天的心中。
双方之间的战斗已经快将这片空间撕碎。
或许，也只差这一剑而已。
没有废话，没有花里胡哨的虚招。
简单得好似玩闹一般。
两个身形巨大的怪物。
“轻轻”地将手中的兵器磕到了一起。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长。
但实际上，却只是一瞬而已。
梦境世界的一切，被片片割裂。
天空像镜子一样碎开。
地面如奶油般溶解。
阿修罗天身上的铠甲分崩离析。
眸海温涟身上缠绕着的九尾之躯也惨遭凌迟。
谁也没有后退。
任由海量的暴躁灵气冲刷。
大抵要直至同归于尽为止。
鱼头怪面色凄苦地看了一眼眸海温涟。
而后满怀着悲痛。
跳进了他面前裂开的空间裂隙之中。
剧烈如刀割般的疼痛从周身传来。
鱼头怪心想。
“坏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空间撕裂吗？文子会不会顶不住？”
在他完全苏醒的那一刻前。
这样的担忧都始终充斥心底。
以至于连痛感，都似乎减弱了几分。
终于，他的意识逐渐回归躯体。
虽然那股疼痛依旧若隐若现。
但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阵毛茸茸的触感。
好似陷入了海绵床垫之中。
温润舒适。
“这是……”
睁开双眼，天空中并没有刺目的烈阳。
厚重的黑云沉甸甸地缀在天上。
不时有恐怖的火球砸落。
好像再次穿越到了什么奇幻小说中一样。
“你醒了？”
入耳的声音很是熟悉。
鱼头怪抬眼，花非花那张熟悉的面庞，让他险些哭出声来。
“醒来了，就离去吧。
我们不打算再掺和你们琉璃人的事了。”
一句话，让鱼头怪如坠冰窟。
莫名的委屈充斥心底。
他终于不再打算强装硬汉。
“其实，我是鱼头怪啊花姐。”
听着就觉得可怜。
鱼头怪声音挂着一丝哭腔。
用神州话揭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花非花本来以为，在这琉璃群岛，已经很难再有事会令她感到惊讶了。
但发生在眼前的坦白，却再次打碎了她可怜的三观。
好一通解释后。
鱼头怪终于将自己一直以来的经历简要说明。
兴许是为了配合他。
系统替他转变的容貌。
也在一声“叮”后。
缓缓变为了原样。
花非花叹了口气。
实在没有了气力表达惊叹。
只好无语望天，身心疲惫地躺倒下去。
在这充满了阴谋诡计，以及各种出乎意料的强敌的土地上。
也只有胡安娴柔软的皮毛，能给她些许的安慰。
“这样看来，无相还真是对我们心慈手软了。”
“文欣！”
鱼头怪瞪着双眼，看向从毛茸茸堆里冒出来了另一张脸失声惊叫。
文欣并没有理会他的大惊小怪。
同样再次躺了回去。
“这就是我们觉得，他是一个可争取对象的原因。”
顺着声音望去，一颗硕大的蛟龙脑袋再次刷新了鱼头怪的震惊值。
看着紧随其后飞舞在空中的另外四头蛟龙。
鱼头怪突然觉得。
自己和文子在那个世界里经历的种种。
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所以你们该不会是摩呼罗迦吧？”
龙一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鱼头怪这个“平民”。
“无论怎么说，在我的印象中，他的确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神州人。
你们还记得受恩者吗？
我怀疑，他在执行对琉璃的这一连串计划之前，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布置。”
“不用你补充了，情况还不够明显吗？”
文欣懒洋洋的声音在胡安娴的毛毛中响起。
“所谓的受恩者，想必就是神州人。
看吧，鱼头怪，还有你们五个。
结果竟然都是隐藏身份的神州人。
文子那丫头，我看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意外了。”
听到这里，鱼头怪接上了话。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文子是流云观的弟子哦。
话说，你们竟然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我一直以为她是你们管理局的人来着。”
他的话让众人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良久，花非花才开口说道：
“实际上，我们并不能确认这一点。
等我们恢复与外界的联系，或许才会有答案吧。
话说，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鱼头怪挠了挠脑袋，仔细感受了一番。
“还行，就是感觉身上像是被刀割过一样。
我想一定是因为穿越那个空间导致的吧……”
鱼头怪终于想起来。
将自己和文子的经历告诉众人。
在他的讲述完成后。
众人一齐低下了头。
他还以为他们是在为眸海温涟的“牺牲”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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