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这天恰好是休息日。
邢枝睡了个懒觉,睁开眼时,瞬间就被窗外的大片白色吸引住了视线。
下雪了,下了很大的雪。
羽毛似的雪花翩然落下,漫天皆白,画面宛若童话世界般静谧美好。
童话世界里怎么能没有王子和公主呢?
思忖不过三秒,她果断跳下床,小跑着出去找纪予铖了。
纪予铖正在书房处理事情,见到她来,视线淡淡扫过,当看到她那双白皙纤瘦的脚丫子时,眉头微皱。
“怎么不穿鞋就跑来了?”
邢枝怔了怔,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忘了穿鞋。
她有些局促地吐了下舌尖,走过去侧坐在他腿上,伸手圈住他的脖颈,翘起的双脚在半空中晃了晃:“下雪了,我们去吃火锅吧?”
纪予铖捉住她的脚握在手中:“现在?”
邢枝看向窗外。
大雪纷纷扬扬,好似倾巢而出的白色蝴蝶般,飞舞盘旋着,美得仿佛一幅流动的银色画卷。
“嗯,现在就想去。”
晶亮的瞳仁映着满目的洁白,邢枝有些舍不得收回视线:“就去上次那家火锅店,不远,我们走着去,我想踩雪。”
纪予铖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了眼,唇边不自觉溢出笑意:“好,现在就去。”
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邢枝的臀尖,示意她从他腿上下去。
“乖,你先去洗漱换衣服,我这儿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
半小时后,两人各自收拾好,准备出门。
纪予铖拿了围巾和帽子要给她戴上:“外面冷,戴上,别冻着了。”
可邢枝只肯围上和他同款的情侣围巾,说什么也不愿意戴帽子。
“不要戴帽子,我想淋雪。”她环抱住他的腰,仰脸娇笑:“我们一起淋雪,一起变白头,好不好啊?”
纪予铖笑着捏她鼻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邢枝拿了他的围巾,仔细帮他围好。
“不是有句诗嘛,具体怎么说的我忘记了,大概意思就是两个人一起淋了雪,就算是一起到白头了。”
话说着,她很轻地歪了下头:“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到白头吗?”
那首诗纪予铖知道。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两个身处异地的人在下雪的日子里遥相思念,雪落在两人的头上,有此经历,也算是白头到老了。
诗中表达的是爱而不得的遗憾,借以“同淋雪”来实现“共白头”的假象,实则是一种无奈的自我安慰心理。
尽管对她黏人的小心思很是受用,但是这种白头到老的方式,纪予铖却并不想要。
“头发上淋的雪,用不了多久就会化成水,这样的白头到老是经不起考验的,你想要吗?”
邢枝微怔,没想到同淋雪还能这么解释。
那么美好的愿景,被他这么一解释,好像也不怎么美好了。
她抿唇摇头,眉尖蹙起,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纪予铖实在不忍心打击她。
“乖,想玩雪我陪你,但是咱们不玩那种梗。”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他柔声哄劝:“就是单纯的淋雪,踩雪,或者你想堆雪人也可以,嗯?”
听他这么说,邢枝立刻笑了:“好啊。”
玩不玩那个梗无所谓,反正只要能出去淋雪就好了。
两人达成共识,坐电梯下楼。
置身于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中,轻盈的雪花扑簌簌落下,头上很快覆了一层白。
“还记得那天我给你发的信息吗?想在大雪纷飞的时候和你一起在雪中漫步,想做你的白雪公主。”
邢枝一脸兴奋地在雪中转圈圈,咯咯笑着:“你看,这下我真成白雪公主了。”
她穿着纯白色的长款羽绒服,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纯净的笑颜映着莹莹如玉的雪色,似有一层微光在其上游走。
仿若一只翩跹欲飞的雪中精灵。
担心她会摔倒,纪予铖张开双臂,小心翼翼地护在她身侧。
旁边有路人不时经过,似乎是被这种轻松欢快的氛围感染,纷纷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
转了几圈后,邢枝停下来,在大雪纷飞中环抱住他的腰,仰起脸,鼻尖冻得发红:“白雪公主快要没有能量了,怎么办?”
纪予铖当然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
几天前就在说王子殿下和白雪公主,今天又一直要出来淋雪,淋了雪立刻化身白雪公主,现在白雪公主快要没有能量了。
而在童话故事中,陷入沉睡的白雪公主是被王子殿下吻醒的。
他的小姑娘又在索吻了。
总这么吊着胃口也不太好,偶尔也要给些甜头,纪予铖忍着笑:“王子殿下亲一下?”
说完,不待她有所反应,大掌拢住纤细的脖颈,手臂微收,直接将人拎到身前来,俯身吻住。
舌尖温热软滑,轻扫着描摹唇线后,不由分说地钻进口腔,勾缠吮吸,交换彼此的呼吸和温度。
手指修长有力,钳制着她细弱的颈子,不容挣扎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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