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是想把一切好的东西都给陆婉凝，只有陆轩然伸手要礼物。
陆婉凝收到消息的时候，还准备再磨蹭一会儿再出发回陆家。
看到消息，她一时无语：“……”
【你还记得你是我哥，我才是妹妹吗？】
对面的陆轩然却从来都理由充足。
【我记得呀，你就说吧，我哪次出国演出，回来的时候没有给你带礼物？】
【这叫礼尚往来！】
陆婉凝迫不得已，临时改变行程，对顾淮墨说：“我得去一趟公司。”
如果不是陆轩然提醒，陆婉凝其实已经快忘记了，她当初的确在海城有买一些东西，准备回来之后分给家人和公司里的下属。
只是那些东西她寄到公司了，后来她又去了西城，渐渐地就把这个事情抛之脑后了。
而这次顾淮墨就熟练地多了，很快开口说：“我陪你一起。”
但这回陆婉凝则是迟疑着问：“你最近真的不用去公司吗？从昨晚到现在，你几乎一直都在我身边。”
她可以在陆氏时间自由，是因为陆氏终究是大哥在掌舵，就算没有她，只要不出大事，也一直安稳。
但顾氏集团如今可并不算安稳，顾淮墨一点都不关心顾乾锦的吗？
而顾淮墨只是说：“事有轻重缓急。”
显然，比起公司的事情，他觉得此刻最重要的是要陪在她身边。
陆婉凝一直觉得顾淮墨不是那种会说情话的人，但好像越是这样的人，当他对她特别对待的时候，她止不住心神微漾。
而顾淮墨看她咬着唇，还以为她是不满，于是又补充一句：“放心，我心里有数。”
“顾氏集团这艘大船，已经顺风顺水了太久，总该碰上点波澜，不到触礁的那一刻，他们或许一直都意识不到，自己几斤几两。”
顾淮墨向来是有些自负的，而他的底气也从来都不源自于顾泰安给他的那点权利亦或者股份。
陆婉凝虽然对他不能算最了解，但想到她六年前第一次听说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创建过自己的公司，也就不说什么。
她想，他们对彼此都是有所隐瞒的，就像顾淮墨不知道ZE是她跟洛星洲的公司，她同样也不知道，顾淮墨暗中还有什么身份。
然而到了陆氏集团，陆婉凝却撞上了有人来找麻烦。
“小姐，您没有预约，真的见不了陆总。”前台满脸无奈地劝阻。
齐雨桐双手抱胸，在一旁的位子上坐下，半点不亏待自己。
她浑身都是名贵的牌子货，公司的人也不敢贸然得罪，只能跟她磨嘴皮。
齐雨桐却耐心不算太多，此刻已经满脸不耐：“我从前见陆怀泽，从来没有说还需要预约的！”
她当年给陆怀泽表白拒绝固然很丢脸，可是在此之前，她跟陆怀泽也算是朋友，否则当初陆怀泽又怎么会来她跟朋友的私下聚会？
前台拿她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既然这样，麻烦您现在联系一下陆总吧，如果陆总……”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前台话未说完，就被齐雨桐骄蛮的声音打断。
而齐雨桐今天可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边还跟了个年轻的男生，看着二十出头，亦或者更年轻。
对方低眉顺眼地给齐雨桐捏肩，眼看她生气，还连忙安慰她：“雨桐姐姐，别生气，为了一个没眼色的人不值得。”
陆婉凝踏入公司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她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反应了几秒钟，才终于将齐雨桐跟记忆中的形象对上号。
她跟齐雨桐本就没有多少交集，齐雨桐去国外的这些年，还几乎整个人大变样，陆婉凝之前听说了她回国跟陆雪薇见面，但真的看见她还是险些没反应过来。
眼看前台一直被为难，陆婉凝冷着脸上前：“齐小姐？您怎么来了？”
前台看到陆婉凝，顿时如同看到了救星，眸光一亮恭恭敬敬喊道：“小陆总。”
而后看到陆婉凝身旁的顾淮墨，则是迟疑片刻：“顾总。”
显然，陆婉凝跟顾淮墨的事迹，并不是只在圈子里流传，她们这种在前台每天接待无数人的底层员工，同样消息灵通。
但任由她们消息灵通，也摸不准陆婉凝跟顾淮墨的情感脉络啊……
不是前段时间说闹僵了吗？这怎么小陆总出了趟差，好像就又和好了？
而齐雨桐仅仅瞥了一眼顾淮墨，就将目光落在了陆婉凝身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陆婉凝，才轻蔑般翘了下唇瓣开口问：“……你是陆婉凝？”
齐雨桐看着她堪称休闲的打扮，再拿出手持的小镜子看看镜中每一根头发丝都透露着精致的自己，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
“野鸡就是野鸡，即便飞进了凤凰窝，还是上不得台面。”齐雨桐哼了一声，显然也不把陆婉凝放在眼里。
陆婉凝无心跟她斗嘴，她只是在想，这是齐雨桐第一次来陆氏吗？还是说之前大哥就已经一直被她打扰？
然而她这一瞬的沉默，倒是让顾淮墨冷笑了一声，褪去了在她面前的温柔，回到了众人熟悉的形象。
“齐小姐是在说自己吗？”顾淮墨面如寒冰，声音跟眼神也同样冰冷中带着些许嘲讽。
他这是在说齐家这个凤凰窝，养出了齐雨桐这样的野鸡。
而仔细想想，当初那一圈二世祖们，宋义成顾淮墨这样的都事业有成，其他人要么也成熟了不再吊儿郎当，要么心安理得地啃老本，并且接受家里安排的婚姻。
总之，随着大家年龄渐长，大部分人都勉强跟成家立业这几个字沾了点边。
而齐雨桐这些年在国外，除了偶尔传闻她的花边新闻，圈子里就再也没听说过她还有什么令人惊奇的事情。
“你——顾淮墨，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齐雨桐指甲陷入手心，脸色很差。
她这些年怨恨的可不只是陆怀泽，还有顾淮墨，一个是拒绝了她表白，还有一个则是齐家有心跟他联姻却被拒绝。
她对陆婉凝的不喜或许只是源自陆雪薇这层关系，然而陆怀泽跟顾淮墨，却是个变相让她感觉到不堪的人。
齐雨桐身旁的男生看到顾淮墨出现，也瞬间就下意识偷偷看着他，似乎在对比二人之间的差距，一边对顾淮墨下意识地流露出敌意，一边又似乎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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