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的温度，像黑夜中的一抹微光，温暖着她。
被忘川扶正站稳后，七七忍不住抬头，看向他那熟悉却又略带陌生的脸庞。
他的眸光深邃，此时此刻，眼底除了关切，还多了一分复杂的情绪。
迷恋、无奈，似乎还有一丝悲伤，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却无法读懂，只能小心地揣测。
忘川察觉到她的目光，轻轻放开了扶着她的手，让两人之间保持了一些距离。
他的手指在空中蜷曲了一下，似乎还在回味刚才手掌间的柔软触感。
“皇后受惊了。”他轻声说道。听起来像是在说话，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
七七将目光落在忘川的脸上，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忘川后退两步，恭敬行礼道：“微臣恰巧路过，见皇后在此，便想过来请安。”
说着，他抬起头，目光仿佛透过阁楼的窗户，落在了远方。
七七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御书房和寝宫的角落似乎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这个距离，确实看得远。
七七心下了然，花九渊今天在宫里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尽收眼底了。
忘川你到底是想监视我，还是想监视他？
想到这里，七七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看向忘川，正色道：“那你都看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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