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锦摸着那小羊的刺青,心中一动,凑过去亲了亲梁允骁的下巴,声线绵软,还带着未褪尽的情潮。
“王爷是不是生我气了?”
梁允骁多数时候,总爱在柳眠锦面前闹。
就好像知道柳眠锦就会惯着他一样。
就像最近这事,明显是自己的醋意作祟,对方体贴先问,他就应该找台阶下了,反而自觉有理,还要说道说道柳眠锦的不是。
“你还知道我在生气?我以为你的眼里如今只看的到束雨阁和那千里之外你那演技精湛的爹了。”
柳眠锦闻声失笑。
他自是知道他父王是在装病了,只不过,他没能在身边尽孝,多回去看看总是好的。
“是我的不对,王爷现在已经安排好人接手束雨的阁的事务了,我以后就有时间陪在王爷身边了。”
梁允骁心底一咯噔,他垂眸,抱起柳眠锦,手指捏住柳眠锦的下巴,把人面颊抬起来。
瞧见人一脸迷茫,梁允骁才安下心来。
他还以为柳眠锦在说气话。
但深想一下,那又怎么可能呢。
过后,梁允骁唤人备热水,抱着柳眠锦一同洗澡去了。
在浴桶里又胡闹一通,梁允骁的气才算消散大半。
那日后,柳眠锦就算去束雨阁也无事可做了,乐的清闲每日同梁允骁厮混在一起,不分天昏地暗的胡闹。
到底最后是柳眠锦受不了,求饶无数次,被迫喊了无数次夫君相公,梁允骁才心满意足,高抬贵手放过了人。
他看着柳眠锦背脊上的栩栩如生凶猛霸道的老虎,梁允骁轻啧,他觉得自己现在并不凶。
每日晚上睡前,丫鬟们备好热水,梁允骁把柳眠锦抱起来放在床榻上,在人习以为常却又极不适应的视线里,给人剥掉鞋袜。
大手握着两只脚踝,先是细细端详一番,看着那脚后疤痕恢复的只剩一点点时,梁允骁紧皱的眉一点点化开。
已经很多次了,可柳眠锦还是不能习惯。
他自己受委屈,被人当作宠侍,虽觉屈辱,但尚能接受。
因为那个人是王爷。
无论王爷想要对他做何事,他都觉得那是恩赐。
可是万万接受不了王爷亲自蹲下来,每夜为他洗脚上药。
他脚踝的伤早就好了,不过是一些不足挂齿的疤痕。
但王爷总是很在意,每日都要细细检查一番。
给人洗脚,折磨的不是梁允骁,是柳眠锦。
每回梁允骁给人擦干净脚上的水渍,把人推到在榻上躺着,柳眠锦面颊都要热烫好久缓不过来。
他至今还是习惯不了。
梁允骁却很得意,他就是要无微不至的对柳眠锦。
他要让柳眠锦知道,他会学如何去爱人的,他不想让柳眠锦将旁人的话听入心。
因为实在是太多人不看好他与柳眠锦的婚事了。
说什么,他就是强权压迫,就是欺负柳眠锦对他事事顺从。
柳眠锦就算在他这里受了委屈,挨了打,肯定也不敢说什么。
还说,他以后肯定会休了柳眠锦的,毕竟人年老色衰,色衰而爱弛。
柳眠锦听了这话,神色没什么变化。
其实他是觉得以后的事情眼下都说不准,他虽也不是很自信王爷会喜爱他一辈子。
因为一辈子实在是太长了。
身处情意旋涡的人,总会这么忐忑。
最主要是,这话,柳眠锦也不愿放在心里,他更愿意去相信王爷。
梁允骁亦如是。
他见柳眠锦听到了,却什么都不说,他就觉得他定是信了。
梁允骁叹了口气,旁人的说法也属人之常情。
但他绝不是那样的人,始乱终弃的事他做不出来。
他很确信,他会待柳眠锦好,一辈子亦如此。
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那天,柳眠锦去了束雨阁,梁允骁从宫中回来时,天边飘起了细碎的雨点。
梁允骁想到柳眠锦,连忙往家里赶。
他担心柳眠锦今日出门没有备伞。
就算备了伞,眼瞅着这雨势越来越大,打伞也会被淋湿裤腿的。
柳眠锦身子这两年虽养的还不错。
但梁允骁总怕他受凉得风寒。
每次病一场,人总是消瘦许多,下巴都尖了。
梁允骁不喜欢这样的柳眠锦。
他拉紧了手里的缰绳,飞快的往回赶。
待到了王府门口,唤人拿了把伞,立马往束雨阁赶了。
彼时,柳眠锦坐在屋子里,看向窗外瓢泼似的大雨,有些苦恼。
今日出门,他嫌麻烦就没有坐马车,却不曾想会下雨。
他清楚的记得,王爷最讨厌他生病了。
他身体底子不太好,微冷的天气,若是再淋了雨,多半是要生病的。
这样想着,柳眠锦就想晚一会儿再回去,看看雨势会不会小一些。
但柳眠锦没有料到的是,这雨不仅没有渐小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
柳眠锦神色惆怅,微叹了口气。
他理好手上的文书,准备就这样回去,怕回去晚了,王爷担心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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