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露出真面目了吗？”
水螭露出一副不出意外的神色。
他没有立即出手。
双方都有各自的算盘。
水螭在等待六阶的族人们赶来。
两族首领在展现自己的诚意。
“水螭，你别那么敏感。”
“我们这次做法确实不对，但也是无奈之举。”
“实在不行，事后我们可以给鲛人族进行补偿，如何？”
鲸王开口，语气满是无奈。
一旁的鲨王倒是个活跃的性子，不断在一旁附和。
“如果你还看不出我们的诚意的话...”
“所有鲸族听我号令，撤退至我身后！”
“违抗者，死！”
鲸王的传音术法运用到了极致。
灵气裹挟着声音，向四处震荡开来。
因为是在水里，所以周边都被这声音震荡的视线都无法看清事物。
一些实力低微的炮灰级生灵，纷纷呈现出十分痛苦的模样。
站在实力强大的同伴身边还好。
更有甚者，因为本就受了重伤，直接被鲸王这一下给震死了。
不仅仅有鱼人和鲛人，哪怕是鲸、鲨二族都有不小的损伤。
水螭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对于鲸王的做法十分不喜，甚至是反感。
那些被震荡致死的生灵，有不少都还有救。
可他并没有在此刻去指责鲸王的所作所为。
很简单，本性如此。
他知道，鲸王就是靠着冷血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与自己这个“神选之人”完全不同。
他是因为天赋成为首领。
而鲸王，它可能不是最有天赋的那个，但绝对是最阴险，最冷血，心性最恐怖的一个。
真正意义上，站在尸山血海上，一步步爬上来的。
水螭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领导。
他与白炯的性格极其相似。
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他是感性，是随和的。
但真正的大事面前，他必然会权衡利弊，坚定不移的站在理性的角度。
哪怕是要牺牲很多族人，但只要不作为，能获得更大的利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袖手旁观。
现在，若是出来指责鲸王，对事情的发展不好。
所以，他没有开口。
鲸王也能料到这一层，看向水螭的眼光多了几分赞赏。
到了三阶往上，其实灵智就已经不低了。
这也是为何，鲛人族的鱼人很难到达三阶以上。
“我们海洋生物没有必要非得置对方于死地。”
“合作，是长久发展的最优解。”
“就是就是。”
鲨王仍旧只是附和。
鲸王看它的眼光除了厌恶之外，还有几分忌惮。
“那你们倒是说说，怎么合作？”
水螭仍旧没有松开手中的长矛，紧紧将其握着。
他不能赌鲸王这个狡猾至极的玩意会遵守约定。
就算是要合作，也只是在对方没有什么切入点的时候，做的下策而已。
要是自己因此露了破绽，那可就丢人现眼了。
“占领陆地，乃至整个世界！”
鲸王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开口，水螭甚至都有一瞬间的愣神。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占领陆地？你说的倒是轻松。”
“这种事情有多困难，不用我多说了吧？”
水螭嗤笑一声，似乎是在嘲讽鲸王的不自量力。
对方也不愧是一族首领，没有因此恼怒。
“呵呵，所以才要跟你们合作啊。”
他淡淡开口，总算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我知道，你们鲛人族的鱼人和鲛人，都可以在陆地上长时间呼吸。”
“只要保持身体湿润，甚至能在陆地上发挥出大部分实力。”
“所以我跟你们合作。”
“打下无际之蓝海到中地的周边沿海地区，慢慢蚕食它们的生存环境。”
“到时候，陆地归你们，海洋归我们，如何？”
“当然，事情办成了，你们仍旧可以随时入海。”
鲸王传音的速度不紧不慢，将事情说得很清楚。
甚至连计划都为水螭制定好了。
仿佛它就是个军师。
可水螭听出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所谓的我们合作，就是让我们自己去打下陆地。”
“等到我们事成之后，还要把原本的栖息地让给你们？”
“想什么好事呢？”
水螭死死盯着鲸王，试图在它那张满是伤疤的脸上看到破绽。
然而，一个种族的首领的沉稳，水螭还是能预料到的。
不出意外，没能从鲸王脸上看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话也不能这么讲嘛~”
一旁许久不曾有动作的鲨王开始传音。
“我们鲨族已经发现了一个机缘。”
“里面是一种名为‘炼丹’的技艺。”
“答应合作，这项技艺我们鲨族双手奉上。”
“里面需要用的‘丹方’，我们也无偿提供。”
“我记得你们鲛人族可还没发现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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