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荣直接答应，他早就想让孙子回来上学，也希望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他的心里还是读书至上，成绩好，考上好大学，才能出人头地，但是孙子几年挣得钱，他几辈子都挣不到，也因此陷入迷茫中。
当曲秀雯说要直接抢夺抚养权，他的支持又不坚定了。
当曲秀雯说儿子儿媳凌晨一点还在酒吧喝酒，不信他现在打电话，他的支持又坚定了，夺抚养权，可以再考虑考虑，先劝劝。
当曲秀雯说儿子儿媳赌博，输了几百万，前段时间房子车子都抵押出去，要债的人都上门威胁恐吓她们，孙子小小年纪，熬夜加班，他五十多岁，还知道十点睡觉，九岁小孩要工作到凌晨，李炳荣的支持又坚定了，抚养权，夺就夺吧，反正都是一家人，他明天联系一下老同学，当律师的老同学，想想办法。
暂定抢抚养权，之后再好好商量，商量的好，大家还是一家人，商量不好，就登报断绝关系。
电话挂断，已经快凌晨零点，李炳荣给儿子打电话，好，很好，非常好，父子关系，要断，就断一对。
在床上坐两个小时，在书房坐两个小时，终于等到天亮，李炳荣迫不及待给同学打电话。
律师同学给他一个准话，如果有证据证明儿子儿媳都酗酒赌博，抚养权的问题，他可以保证，百分百帮他夺过来。
六点闹钟响起，还没睡几小时的祖孙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今天有一场在郊外竹林的戏，古装必须早早过去化妆。
简单洗漱，换衣服，从酒店拿上早餐，路过那对夫妻房门口，两人都没有停留，肯定还在睡觉，回没回来都不一定。
六点半从酒店坐车，准时出发，大巴车走走停停，摇摇晃晃，祖孙俩带得早餐只吃了两口，就睡着了。
“你们怎么才来，赶紧去化妆。”胡导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别看现在说话凶巴巴，他对李泽言小朋友还是很照顾的。
“化妆师，快点，先给小演员化。”
祖孙俩和胡导打声招呼，就朝化妆间小跑过去，这场戏设定的时间是中午，男主家破人亡，被师父收养，教他习武，为了早日能手刃仇人，他从早到晚废寝忘食，中午烈阳灼热，也不肯休息一下。
“慧慧姐姐，早上好。”
“小泽来啦，早上好。”化妆师是一个温柔爱笑的小姐姐，大家都叫她慧慧，或者慧慧老师。
慧慧拿着毛巾，在椅子上擦几下，示意李泽言坐下，她要开始化妆了，“吃早饭了吗？”
“只吃了一点。”
“那一会配合姐姐，姐姐让你动，你就动，我们合作，把妆化好，把早饭吃了。”慧慧把需要用到的化妆品、化妆工具摊开摆在桌面上。
“嗯嗯，我保证乖乖听话。”李泽言也工作几年了，知道该怎么做，大部分时间乖乖听话，就是超棒的。
曲秀雯也搬个凳子，坐在旁边，手里拿着早餐，拿不完的就放在腿上，自己吃，时不时给小泽投喂一个小笼包，投喂半块鸡蛋白，拿着牛奶盒，让他吸两口。
练武的古代小孩不需要怎么化妆，简单打个底，画个眉毛，就行，主要是戴假发套。
半个小时收拾好，换上灰色棉布衣衫，穿上同色小布鞋，慧慧把他领到胡导面前，小演员妆发准备好了。
胡导瞥了一眼，嗯一声，让到旁边等着。
现在在拍男主，长大的男主，在竹林里的戏份。
曲秀雯找了一个小马扎坐下，给孙子搬了把椅子，让他躺着睡会。
“奶奶，我坐着就好，看哥哥拍戏。”
“没事，奶奶帮你看着，胡导叫你，我再把你叫醒，现在还没轮到我们。”
李泽言摇摇头，“我不困，睡觉容易把妆发弄乱。”
孩子太懂事，曲秀雯那是一个心疼，昨天拍戏到十一二点，加起来也就睡了六小时，明明很困，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强忍着，大人都很难做到。
“奶奶坐椅子，抱着你，把你的双手抱紧，就不用担心头发会乱了。”曲秀雯站起来，拉起小泽，让他坐自己腿上，只后脑勺轻轻靠在肩膀上，这样就不用担心妆会花，头发会凌乱。
“奶奶，你坐着休息，我真不困。”他六十斤啦，太重啦，他是大孩子，不能总是被奶奶抱着。
“我们家小泽长大了，让奶奶再抱抱，过几年，奶奶想抱都抱不动了。”孩子越懂事，曲秀雯越心疼，他怎么就摊上那一对父母。
世间好像有一个普遍现象，父母好，孩子差，父母差，孩子好，这个结果，或许是对比出来的，也有可能是过于关注这种现象。
大部分还都是相差不大的，毕竟从小一起生活，一张白纸，要保持一尘不染也不可能，只是有些染色了，但是没显色。
李泽言没再拒绝，他想让奶奶抱抱。
还没坐半小时，剧组的武术指导老师过来找李泽言，等会的戏份有动作部分，提前熟练一下。
李泽言去工作，曲秀雯坐在不碍事的地方看着他，远远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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