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彻一把捂住她的嘴,“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花映月嘴被捂了,眼角眉梢却在笑,一双桃花眼比嘴巴还能说会道,眨了几下眼睛,就叫元彻火燎似地把手拿开了,“看来师哥没受伤啊,动作这么麻利,害我白担心一场。”
确认人没事,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这才看到,元彻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眼睛瞪圆了,不可置信道:“师师师……师叔???”
梅时雨点点头,非常欣慰:“你们师兄妹,关系是真的很好啊。”
元彻此刻很想把头埋进土里。
万幸他师尊在某方面非常之不开窍,就算觉得奇怪,也不会深究。
梅时雨问道:“你们随他一起来的?”
“不不不,是他非要跟着我们过来,甩都甩不掉。我和阿椿师姐,才是一起的!”
花映月比元彻坦荡多了,刹那惊疑过后,脸上浮现出欣喜的神色,对着梅时雨,该说什么便说什么,甚至小跑过去,绕着他转了一圈,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小师叔,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我有点不敢认。你知道吗?自从你离开苍佑山,宗门内外说什么的都有,但我一句话都不相信他们!我特别想什么时候能再见你一面,亲口问个清楚,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鬼地方。”
“师叔,你别觉得我啰嗦,心里话就是要全都说出来,才能让别人彻底听明白啊!我不是元彻,他长嘴图好看,我长嘴要用的,他尴尬窘迫脸皮薄,傲然死板不会说,那我就代他说了,刚才那些话,也是他心之所想。”
元彻想反驳,梅时雨想插嘴,但花映月不允许,抢声道:“师叔,我只想知道,背叛道玄宗,投靠太极殿,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此话一出,俩人都不急着作声了,元彻看他师尊的眼神里,是有几分期许的,就好像他只要真心说一句“不是”,就能把误会和嫌隙解开一大半。
但梅时雨压根没有开口的机会。
伴随一声“冤家路窄”,一道弧形水刃将元彻逼退好几步。
飞溅的水花在他脸上割出一道血口子。
后撤之时,不忘去抓花映月的胳膊,下意识想要把人拉到身后护着,却抓了个空,急速退到安全地带,扭头一看,小师妹早就牵起大师姐的手跑得比他还要远了。
元彻:“……”
梅时雨用剑拦下薛忍冬的苍溟戟,厉声喝止:“住手!”
两人交锋,罡气先爆发,后蔓延,席卷周遭,扫出一大片白地。
薛忍冬挑起戟尖,“好吧,我住手。”
他把重达千斤的战戟插在地上,“梅仙尊,殿主要我看好你,而你要护着自己的徒弟,那我也没办法。今日我可以放过他,但难保以后别人不杀他……你可能还不知道,殿主有令,你这个徒弟,太极殿众人见必杀之。”
“为什么?!”梅时雨非常吃惊,但转念一想,又何须多问这句“为什么”?
元彻的父母、族人,全都死在李停云手下,这个大魔头,无恶不作,当年去往人间,杀了一众凡人,不也是“没由来”的吗?
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凡人过不去,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在“断尘缘”。
但那时他已经问鼎巅峰,在修行这条路上走了很久,少说也有小几百岁了,还有什么“尘缘”是他未了结的呢?凡人生死不过百年,他只可能是在报复别人的后代罢了。
梅时雨质疑道:“什么时候的命令?李停云亲口说的?”
“一早。当然。你不信我,可以问夏长风。”薛忍冬道。
夏长风的魂火也赶到了,为他作证:“不错,殿主确实说过这话。”
梅时雨不假思索,转头就对元彻道:“离开地界,立刻、马上!”
“我不!”元彻破天荒头一回跟他顶嘴。
“就凭他们,也想杀我?别做梦了!邪不胜正,我一定会打败他们的!”
“百年前在灵溪村,李停云亲自出手,都没能杀得了我,何况如今?!”
“我托你们转告他,老天留我一条命,就是要他明白,因果不轮空!”
“不必烦他来找我,终有一天,我会自己去找他!我要他血债血偿!!!”
“……”薛忍冬和夏长风全然无感。
类似的话,或热血沸腾,或悲怆欲绝,他们听了太多,像喝白开水一样无聊。
薛忍冬甚至有心情调侃:“可以可以,你加把劲,但凡能在殿主手底下活过一招,我就愿意承认,你天命加身,你是特别的,只有你能让他‘血债血偿’。”
夏长风跟着附和:“是的,我也相信,你不是在说大话——你根本就是在讲笑话!你是想笑死我吗?如果你那句‘一定会打败我们’,指的是用这种方法的话,那我恭喜你,你成功了,真是厉害极了。”
夺笋,他们夺笋!
这就是榜样的作用,李停云带了个好头。
太极殿的人,各个都懂阴阳怪气,尤其语气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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