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门很豪华。
可见这个医院在市里排名应该不算低。
周围到处都是病人，和他所在的世界异变之前一模一样。
但张衍能够感知得到，这些所谓的“病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疾病。
准确的说，“打工狗”之中，张衍不仅没有发现一个老人，他也没有发现一个身体素质低于平均水平的人类。
不过。
那些“打工狗”除了相貌有一些差别之外，其他的东西，完全好像是一模一样的。
真·大同社会啊！
整理了一下臃肿的西装，张衍提着公文包直接走入医院之内。
清了清嗓子，张衍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您好，我是万万集团的销售代表，和您约定的今天上午11点的采购合同洽谈工作，您看你现在有空么？”
“去会议室等着吗？”
“好好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收起手机，张衍认准医院的办公大楼径直走去。
这里的医院和他原本世界基本上差不多。
负责药品采购的主要是一个行政岗的副院长，基本上从来不参与门诊之类的正常医疗活动。
当然。
张衍也很怀疑其他的那些医生究竟有没有参与。
毕竟进来的都是十分健康的“人”，哪里需要开药。
凭借一张嘴，张衍成功的找到了会议室。
办公大楼内人并不多，行政岗对于任何一个医院来说，人数都是比较少的，因此办公大楼基本上都和研究室合并在一起。
张衍坐在办公室内，拿出合同开始看了起来。
很普通的制式合同。
不过合同的成交金额却完全都是空白。
张衍也搞不明白。
都根本不需要货币交易了，还要他们这些销售干什么。
看来这个入侵的世界意识，脑子似乎并不是太过于灵光。
并没有等待多久，就在张衍即将看到合同上销售的物品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年纪约莫四十岁出头的人推开门，缓步走进办公室。
张衍抬头，表情微微一愣。
只见副院长的眼眶青紫，似乎是刚刚被谁揍过的样子，一张脸上，半面满是惶恐和不安，另外半面却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怪异到了极点。
“嘶，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伸手抚摸了一下眼眶上的淤青，院长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最近工作量比较大，所以医生护士们的怨气也就大，刚刚让他们出了出气。”
走到饮水机旁边，副院长接了两杯水，一杯放到张衍面前，一杯放到自己面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张衍竟然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来了一丝讨好。
嗯……
甲方讨好乙方？
倒反天罡啊喂！
“合同呢？拿出来直接签了吧。”副院长伸出手。
张衍将手中的合同递了过去。
对方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就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好家伙，感情销售就是跑腿的吗？”张衍低声吐槽。
还以为要经历什么唇枪舌战呢。
毕竟这个世界的每个职业都似乎有自己的剧本，张衍心里还考虑了好长时间应该怎么和对方交流。
结果……
一下没用到。
不过也正好。
这一单做成，回去之后自己的业绩也就足够转正了。
张衍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合同，放进公文包中便准备离开。
从开始到结束，甚至连一分钟都没有，杯子里的水还是热的。
“那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张衍开口。
“等等。”
副院长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合同签完了，你的货呢？该拿出来让我们检定一下了吧？”
“货？”张衍一愣。
他出门的时候，可没有人交代他合同签完之后就要提供货物的啊！
“什么货物？”张衍眉头微微一皱。
他就知道，主线任务1哪有那么容易完成的。
“合同上有，你自己看。”副院长指了指张衍手中的公文包，脚步不着痕迹的向着门外挪去。
张衍直接打开背包，将合同拿了出来，快速的翻到自己刚刚看的那一页。
购买货物：心脏1颗，肝脏1颗，脾脏1颗，肺1颗，肾脏2颗，大脑1个……
好好好……
货物，原来就是把一个人拆开了卖是吗？！
张扬将合同合了起来，眯着眼睛打量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
又是一个筛选方式。
实习期员工做的工作，绝对都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是人类的话，怕是根本没有命坚持到转正。
而如果是“打工狗”的话，那就无所谓了，他们的身体结构，反正和人类也不相同。
“您看，您是送货上门，还是我们自取？”副院长从保安身后探出脑袋。
“你们自取吧。”张衍站在原地，直接一个探查术丢出。
果然。
几名保安都是正常的“打工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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