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瑶一时怔住，随即：“也好！”
本就应该是陌路。
她这种渣女不可能一辈子只有一个男人，李长明能及时醒悟真的很聪明。
但是下一瞬楚亦瑶已被拉至一个清冷的怀抱。
“长明殿。”身旁的声音很急躁。
楚亦瑶平生第1次感觉到可笑：“不是陌路？放我出去。”
但是：
“我受伤了。”
“很严重。”
李长明试图示弱，但是楚亦瑶不语。
“对不起。”
李长明只能笨拙的道歉。
楚亦瑶抿唇：“你不用，我并不是情深之人，你我…本身就是”错误。
但是错误两个字很快就被李长明吞进口腔。
她不知道就在那一瞬，李长明真的很想说陌路就陌路吧，但是一想到这小姑娘从此以后只把她当成陌生人，他心里就有一股锥心之痛。
他的小姑娘呀，才十几岁，是很容易被诱惑。
他不能让小姑娘迷而不返。
他会好好教小姑娘。
更会让其他人自动出局。
李长明心里逐渐发狠。
大肆掠夺着她口腔里的一切。
楚亦瑶挣扎。
李长明似乎有些力有不逮，终于被挣开，但脸上全是揪心的疼痛：
“就不能只选择我，只选择我吗？”
李长明原本目无下尘的眼里全是哀求，甚至连眼角氤氲着一丝殷红。
楚亦瑶轻轻一叹：
“……不好。”
就算是渣女，拒绝也要拒绝的明明白白。
她以为李长明足够坚强，但是下一瞬：
“噗！”
李长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与此同时长身突然坠地。
“李长明。”
楚亦瑶急了。
赶紧号脉。
“伤势竟然这般严重。”
楚亦瑶赶紧喂他服用已有的丹药，然后再看他的伤势。
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片好肉。
尤其是后背，鲜血淋漓。
除却天罚之力，这个人还为她挡了一击。
难怪刚刚她能挣脱开。
楚亦瑶有些揪心：
“你…何必呢？”
即使没有他的阻挡，她也不会死，顶多受苦一番罢了。
可是现在……楚亦瑶心里有种涩涩的感觉。
先为他上药。
等忙碌半个时辰，李长明终于悠悠转醒。
他看着楚亦瑶，眼神里划过一丝又一丝的痛惜。
他想到了那个答案。
他知道自己很没出息，可是这一刻，他却起了贪恋的心思。
“别走，好不好？”
他再次试探。
楚亦瑶知道与他再多说也是无益只得背对着他：“既然你已经醒了，赶紧放我出去吧。”
她没看到李长明眼神里的一丝疯狂：“绝不！”
绝不放她离开。
凭什么？
凭什么招惹了他却让他乖乖放手？
他绝不！
李长明眸子里全是疯狂的独占。
楚亦瑶不知道，只想速战速决，发狠道：“你知道我选择了他。”
“可你对我没有一丝真心吗？”
“甚至连一点点真心都没有吗？”
他似乎很怕楚亦瑶说“不”，眸子里全是疯狂，然后下一瞬：
“问心镜！”
“你要干嘛？”
下一瞬，问心镜的华光瞬间笼罩楚亦瑶全身。
楚亦瑶猜到了李长明的某种想法，脸色不好看：“你不要太过分。”
为啥一定要知道她的真心，玩玩不就可以了吗？
可是李长明不情愿，快速说道：“问心镜里面的器灵已死，所用之法也跟之前大相径庭，此前是器灵主动问，现在可以由我们自己做主。”
“我问，你答，问心镜下，不可说谎！”
李长明速度很迅速，赶紧问：“你心里当真没有我？”
他语气紧促，但是一丝揪心。
楚亦瑶心里一痛，最终还是：“……不是。”
在问心镜下，她确实不能说谎。
但是“有”也不一定代表很多啊。
楚亦瑶有些无奈，想解释，但李长明的心神已经飞扬，与此同时也开始激动起来。
他就知道。
知道这小姑娘对自己并非全无感情。
只是：
“你当初为何选择他？”
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被他挑开。
挑开之后就是害怕。
李长明陷入深深的惶恐中，但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一件事：
他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
他也不是早就做出选择了吗？
所以，就算是他不喜欢的答案又如何？
她，也只会是他的。
李长明心里发狠，但是语气再次恢复平淡：“你不用回答了。”
他不在意了。
但是楚亦瑶：“……我父亲也需要冥箩丹。”
“什么？”
一瞬间，李长明跌入谷底的心竟被惊喜瞬间填满。
他，他原本已经催眠自己接受最坏的答案，可是现在，可是现在这个小姑娘却给了他巨大的惊喜。
他的天空都变晴朗了。
“所以，所以你并不是全然为他，所以那个问题并不是拿我与寄璞玉作比较，而是与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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