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诡异的表情变得十分微妙。
伪长生捏着酒杯的手晃了一下，危险不爽地耷拉下眉毛。危机葛优瘫在沙发上喝水，上衣领子颓废地敞着，瞥了一眼宋均。
A先生夸张地喊：“先生，真是奇耻大辱！”
宋均没有理会他们，在手机备忘录上记下了几条关键信息。
“外面那些傻叉有钱人有的排队”、“现在完成业绩已经不是问题了”、“外面的上流社会会对我们俯首帖耳”。
他打开相册回看自己拍摄下的邮件图片，里面提到了“持续为高等存在提供肉畜”。
“A先生。”宋均冷冷地问，“为什么瓦尔农场屠宰场是在由肉畜负责？肉畜给我们提供肉畜，这是怎么回事？”
“瓦尔农场本来是一位上等肉畜的农场。”A先生慢条斯理地说，“有一位夫人瞧上了它，并在冥民银行游戏开始前将它逐步污染。”
“在我成为【人类牧场主理人】之后，这位夫人十分眼红，也想做出点什么惊才绝艳的事情。她和瓦尔农场原本的所有者达成共识，或者说，她通过这只上等肉畜找到了上等肉畜们的窝。”
宋均静默地听着，抿了一口热茶。
“肉畜们的欲望都很大。可怕的是，它们还拥有许多无谓的情感。”
A先生停顿了片刻。
“这些上等肉畜修建了地下避难所，称之为上帝的天堂。它们大概愚蠢地以为那里非常隐蔽，没有诡异会发现。那位夫人的举动恐怕吓坏了他们。”
“我听说她最后提出了诱人的交换条件。上等肉畜们会定期运送一些下等肉畜给她，以换取短暂的安定。”
“先生，这是我知道的全部内容。”A先生说完，放松地往沙发上一躺，“瓦尔农场里有肉畜当然正常，这恐怕是他们交易的一环。”
“这位夫人算你的部下吗？”宋均摩挲着茶杯边缘。
“不算。”A先生遗憾地说，“先生，【人类牧场】是一块大饼，日后会参与进来的势力一定不止一边。这位夫人背后另有诡异。我作为牧场主理，只能做些基础建设，并依据圣意，切饼罢了。”
宋均点头表示他知道了：“这位夫人什么名讳？”
“桑卡。”A先生随口说，“桑卡女士。”
宋均笑了笑，记住了这个名字。
他拿出尸成功的手机，点开备注为“本”的对话框。
本在今天早些时候发来了一条舔狗经典问候：“尸先生，在吗？”
他顺手回复了一条。
“本，你的人类上司是哪位？”
本回复得很快：“尸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吗？我没有人类上司，我忠诚地服务于诡异。”
本握着手机的手由于恐惧而微微颤抖着，防护服后面的眼睛流露出惊恐，生怕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而得罪了屏幕那头的诡异。
他身后传来人们的哭喊和尖叫。
“让那些东西安静！！”本吼道，对天放了两枪。
他身后的卫兵见状赶忙行动起来，本走到一边，紧张地看着屏幕。
对话框没有动静了。
本松了口气，手机却又突然震动起来，显示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号码。
本犹豫了一会儿，忐忑不安地接起，听筒里传来一个带着笑意的年轻声音。
“我听说，瓦尔农场原本的所有者已经躲进了避难所。”
可能是手机语音翻译的问题，这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冰冷：“想办法秘密联系上他。告诉他，他的某些作为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我的利益。”
本打了个寒颤。
他左右看了看，缩到一个角落。
“先生，请问您的名字是——”
“本。”宋均漠然地打断他，“我建议你照我说的做。否则，尸先生会把你下班后连发三封邮件骚扰他，并在项目有困难的时候催促进度的事情直接告诉桑卡女士的上司。”
本惊惶起来。
“抱歉，抱歉。”他连声解释，“可……可那是桑卡女士让我催的……”
“你可以看看桑卡女士的上司是向着她还是向着你。”
本的声音有些惊慌：“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帮您联系。我现在就去。”
宋均低头看了下时间：“两小时之内，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的，先生。”本说，电话很迅速地挂断了。
他抬眼警觉地看了看周围，偷偷溜到屠宰场外，拨出一个电话。
“您好，帮我接一下查尔斯先生。有只诡异想要联系他……对，诡异。势力很大，听起来像成功工厂厂长背后的一方……”
本把声音压得很低：“他说我们的所作所为侵犯了他的利益，我担心……”
“调蛇国直播间回放。”宋均收起手机，“找一找他们提到英才高中或者业绩的段落。”
A先生很快翻出来几段。
宋均两倍速地翻，很快锁定了两天前的一段。
光幕上，亚瑟正仔细地将白色粉末进行分装。
“查尔斯的那些话，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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