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舒意选择的约会地点——
第一站，是去看脱口秀。
关山有些意外：“方老师也喜欢看脱口秀？”
“是啊，不过我印象中，最好看的还是五年前圣诞夜的那场。”
关山微微一愣，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说……我的那场？”
方舒意微笑点头。
“那是……我的处女秀。”
“是吗？那很巧了，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脱口秀，我记得你一开始有点紧张，可后来就发挥得越来越好。”
提到那一天，关山也有些感慨。
“是啊，虽说之前已经排练过很多次，可第一次上台，面对那么多的观众，到底是不同的。根本不能自欺欺人，把他们都当成是白菜和土豆，毕竟白菜和土豆可不会睁大眼睛看着你，期待你抛出一个又一个好笑的梗……”
这段心路历程，关山从来未曾向旁人提起，但因为身边是方舒意，不知不觉他就说了出来。
“我紧张得手都在抖，直到对上一位观众的目光，怎么说呢，她看起来完全沉醉其中，连一个特别难懂的梗都接住了，眼中有支持，更有鼓励。她让我意识到，站在台上为大家讲脱口秀，给人带来欢乐，还能被理解和支持，是一件很棒，很有意义的事，不知不觉，我就有了勇气。”
有一点关山没说，那个女孩子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她画着很浓很浓的妆，眼睛涂得跟墨鱼一般，但她的眼神充满了特别温柔的力量。
就像方舒意给他的感觉。
想到这里，关山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有点不确信，又有些紧张，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感动和酸涩。
“方老师，那个观众，是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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