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向月无言，嘴唇都泛白了。
月无言就像是在看什么卑贱的人一样，冷眼看着。
甚至还伸出手将墨非白给推远了些，“离本宫远些。”
墨非白猝不及防，但还是稳住自己的身形，干净利落的把左肩处的发簪拔出。
他的脸色变化了一瞬，接着并没有去处理伤口，而是珍重的把发簪握在自己手心。
“五百年了，直到感觉到痛苦，我才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月无言眉眼清冷，有着嘲弄。
“活过来？你将我掳来，是为了让月氏皇族彻底死在你的手上是吗？”
墨非白从一开始对于月无言所有嘲讽的话都显得无坚不摧，可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脸色骤然大变。
“我没有。”
他苍白的解释却只换来月无言的冷笑。
“真是难为墨皇，为了让月氏皇族彻底消失，还要隐忍蛰伏五百年，就为了亲手诛杀本宫。”
“就是不知道这五百年墨皇躲在何处？阴沟处吗？”
月无言对着任何人都从未说过任何一句重话，如今对着墨非白，是把自己平生所学的所有刺耳的话都说了。
“都言小人能活长久，如今一看，倒是真言。”
“不知墨皇打算如何处置本宫？是送本宫下去和月氏皇族见面？还是折辱本宫，让本宫生不如死的活着？”
“也不对，见到你，本宫就已经生不如死了，哪里还需要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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