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患者目前的情况来说，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
医生的话犹在耳边，霍少雄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他握上霍老夫人冰凉的手，被她手上的寒意惊吓住了。
这哪里是属于一个活人的体温？
眼中久含的泪缓缓流下，他忍不住呢喃一声：“妈妈。”
睡眠中的人似乎听见了，缓慢地睁开眼睛，失焦的眼珠子在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时，骤然聚焦。
她忍不住抬手，用力的抬手，可任由她用力，手指也只抬起了几厘米的高度。
霍老夫人瞪大眼睛盯着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告诉他，张嘴，口鼻被氧气罩盖住，说出来的话，呜呜哝哝，让人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妈，你别激动。”
霍少雄握住她想要挥舞的双手，站起身，凝视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霍老夫人点了点头，霍少雄揭开氧气罩，俯下身去听，半晌，只听见霍老夫人“啊唔啊呜”的嘶叫声。
她想说话，可越想说话，越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又更加的着急，监护仪上骤然发出刺耳的提示音，医生和护士纷纷赶来。
“不要揭开氧气罩！”
医生拉开霍少雄，而护士将氧气罩重新帮霍老夫人戴好。
被限制住的老夫人气急，胸膛剧烈起伏，医生看了一眼情况，立即说：“打镇定剂，快点！！”
一针下去，霍老夫人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我妈好像想说话。”
霍少雄扭头问医生，“等她醒来能讲清楚话吗？”
医生告诉他：“很难。”
得到医生的回复，霍少雄愁眉不展，望着熟睡中还拧着眉的老人，不解道：“妈，你究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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