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好和明叔费解时，纪焱忽然笑了，笑的狰狞又可怖，指着姜好骂道：“你骨子里就是自私又凉薄，像极了你那死去的爹。当年他若肯听我的，不娶那庶出之女，也不至于落的早死的下场……”
“老太爷！”
明叔见老太爷已经气糊涂了，竟然口不择言，连忙出声打断他的话：“大老爷病逝已久，您就别说这种话了。”
“明叔！”
姜好隐约嗅到了她的便宜爹纪耀祖的死藏着什么秘密，可纪焱却被明叔打断了。
明叔就是故意的。
纪焱被明叔这么一声大喊，理智总算是归拢了一些，闭口不再提刚刚的话，转而对姜好道：“圣上没有亲口对老夫说，你说的话，老夫不信。”
明日早朝后，他要亲自问一问圣上。
“你明知我不会假传圣上口谕，何苦自己骗自己？”
纪焱听的又是一番气血上涌。
姜好说的都对，可是他就是不甘心，他费尽心机，熬了近二十载才等来今日，凭什么姜好一句话就把他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纪焱身体一软，颓然的坐回圈椅上，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脸死灰，毫无斗志。
“你明明知道子羡他不是……”
事关重大，纪焱还是有所保留。
但是，屋里的二人都懂他话里的意思。
纪子羡终究不是纪氏的子孙，他这么多年悉心栽培，完全是因为他的妹妹纪皇后，因为纪氏。
二房的嫡次孙还小，根本撑不起纪氏，他也就把希望寄托在纪子羡身上。
可如今得知纪子攸是他嫡出的孙子，比起纪子羡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虽然痛恨逆子做下的混账事，但内心却还是激动的。
废太子洗刷冤屈指日可待，纪氏也即将重见光明，可姜好竟然让他二选其一。
这是逼着他放弃纪子攸啊！
“祖父好像非选纪子攸不可？若真是这样，要不我进宫再和圣上说说，您想让一个庶出的儿子代替长房嫡孙？”
“他不是！”
纪焱终是被姜好逼的不得不说出实情，他不能妥协，绝对不能！
姜好和明叔都听的一怔，老太爷什么意思？
纪子攸，难不成还是……
不得不说，姜好和明叔二人的脑洞都开的太大了洗衣服，竟然首先想到的都是他和三夫人郭氏有染，纪子攸其实是他的儿子。
纪子攸是乱伦后的产物，只怕最先受不了的就是他自己。
姜好只觉今天这瓜吃大了。
一直就觉得三老爷夫妻俩被送走后，纪焱对纪子攸态度的转变有些过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这若是传出去，甭说纪焱，纪府所有人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老太爷……”
明叔欲言又止，主要是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的事。
要知道，几十年过去了，他几乎与老太爷形影不离，所以，连他都不知道的事，自然更是震惊无比。
纪焱见姜好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意识到可能她想歪了，恨铁不成钢的补了一句道：“子攸，是老二那混账的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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